“写信?”
阿璀仔细问了才知道,赵老翁家还有个小儿子,前两年据说是跟别人去北边跑买卖去了,但一直没能回来。只有去年末时托人送了封家书回来,一直都还没有机会写封回信去。一来是因为家中无人识字,当初那家书还是找了个路过要水喝的书生念给他们听的;二来这些时日也没有北上熟人亲友能带过去的,本来想着开春之后花点银钱找专门的信客带寄送。
不过举手之劳,阿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等他叫来赵家阿翁,按着赵家阿翁的意思很快地便写了封不短的家书。
赵家阿翁得了书信感谢再三,直说等雪化了,便打听打听有没有北上的商队云云。
送走了赵老翁,阿璀看着看着桌上纸笔,再次提笔迅速写了两封信。这两封信都不长,一封是寄到阆中给阿娘报平安的,另一封是寄到如今大约已在蒲州的祖父的。
而这两封信写完,阿璀却没有搁笔,她无意识地轻轻咬着笔杆,有片刻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铺了纸张,下笔很快,是比前两封更短的一封信。
待纸上墨迹干了,阿璀才将之糊了信封,递给白芥子:“劳烦你,明日有空去趟县里找找信客,帮我寄几封信出去。这一封是要送到……永州的。”
白芥子接过,她才又将桌上另两封拿起来也递给她:“这两封分别送往蒲州和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