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这一点点哽塞,晏琛却很敏锐地注意到了。
他搁下笔,抬头看向徐萤,目光中已经不自然地带上了些审视,然而终究怜惜皇后的失子之痛。
晏琛叹息一声,还是语出开解:“这么多时日,你还是未曾能走出来吗?那日让他们带给你的话,并非只是劝慰之言,子嗣天定,不能强求。”
徐萤轻轻摇了摇头,沉默片刻:“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还在,如今也快要出生了。”
“那孩子先天不足,我亦痛心,未能长成,是与我们无缘。”晏琛往她身侧坐了坐,轻拍她的肩背安慰道,“早有人预言,我这一生子息单薄,我虽不十分相信,但有时事实似乎却让人不得不信。我不信神佛,但却不禁神佛。世间的存在或许自有它的道理,我可以允许他们扎根于我大渊的土地,但我却不会让任何神佛之言论左右我。然而照旧如子息之事,他人的预言从何处而来,可有根据?在我看来不过入耳的笑话罢了,我不信我这一生无子,纵然艰难些,难道我还活不了十年二十年?”
晏琛这番话说的其实很奇怪,徐萤有些听不明白,这话里究竟要表达的意思,只能照旧沉默。
而晏琛见她如此神色,便知自己说的话,她确实没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