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姝瞧着下边,似乎微微一愣,她是先前在席上贪杯,多喝了些果子酒。
但没想到那滋味清甜并没多大酒味的果子酒,竟然有那么大的后劲,所以一时上了头,有些头晕,才提前退席,想着到园子里逛逛,吹吹风也能缓解些。
于是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此处,所以当下也确实没想到在此处遇到阿璀。
但既瞧见了,也不好避而不见。
徐良姝匆匆从亭上下来,也未从旁边路上绕过,而是直接自假山洞中穿过来,一下子就已到长廊外。
“妾拜见长公主殿下。”徐良姝于廊下朝阿璀微微屈膝。
她今日的眉眼间,少了往日里的灵动跳脱,竟然奇异地多出了些与她的气质完全不符合的忧思,一看便知道她这是心里头藏着事儿。
“夜间风寒,三娘子怎么还不甘泉宫?”阿璀笑问。
“方才席上贪杯 ,多喝了几杯果子酒,在屋里觉得气闷头晕,出来走走才略好些,这便回去了。”听得阿璀问她,徐良姝这才收敛了方才的一丝怅然,面上也有了些许往日的笑容。
至于其中有几分刻意,却也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上来说说话。”阿璀邀她。
徐良姝出来吹了好一会儿风,此刻已经清醒了许多,甚至有些不同寻常的亢奋,她也未拒绝:“是。”
等她走至长廊上近前来,阿璀才注意到她今日鬓间戴着的一支海棠花,正是昨日自己让人送给她与徐六娘子的像生花儿。
“三娘子戴着这花儿果然好看。”阿璀笑赞,“三娘子容色不俗,连花色竟也暗淡了几分。”
徐良姝原本还不知该与阿璀说什么,心下甚有些忐忑。
毕竟早就听闻这位长公主殿下颇得陛下看重,此次进宫来,就连皇后娘娘也多次提醒,对这位长公主殿下纵然不能与之交好,那也务必敬而远之,莫要得罪了去。
所以即便早先见过阿璀两面,也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并非骄蛮不好相处之人,但到底还是担忧,不敢过分亲近。
但这会儿听得阿璀的话,却觉得自己多想了,遂也笑道:“殿下谬赞,殿下才是国色倾城。”
又笑道:“还未谢过殿下赐的花,实在精巧,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