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外头突然来了一队官兵,见他们停在这里。
便过来盘查。
“官爷,我们是书院的学生,最近盛京事多,这位兄弟又感染了恶疾,无心复习,我便送他归家,”安铭榆一边说着,一边塞了块银子给他。
领头那人斜眼打量了他们几眼,摸了摸银子的分量,挥了挥手,“走吧。”
安铭榆连忙道谢,让两人上了马车。
车上,裴思文还是不甘心,“我等读书人,竟落到这等地步。”
“思文,你就别说了,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安铭榆笑道,“就算以后你我做了官,也不能事事如意。”
安铭榆比裴思文适应的更好。
安铭榆本想在跟裴思文说一说妹妹的情况,这些日子,妹妹在家也为裴家的事情提心吊胆,可是看到裴思文满脸丧气的样子,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只宽慰了几句,便跟两人告辞了。
回到家里,孙氏正在等他。
“家里又闹了起来,你那祖母,不知听了谁的话,要让可怡跟裴家退亲,我想着是大皇子府出事,又不是裴家,现在的情况谁又说的准呢,你妹妹年纪不小了,要是把婚退了,岂不落个势利眼的名声,因此,我便没有应。”
“娘亲考虑的周全,现在大皇子一事还没有定罪,洛王便大肆抓铺,本就惹得天下人不满,何况,历朝历代,只有父传子,兄传弟,只有圣上无子,无兄弟,才考虑从宗室过继。”安铭榆说的就代表了天下一大部分读书人的想法。
洛王想凭着一道让位的圣旨 ,就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对,现在事情还没明朗,皇帝都还在许州,丧事也没有办,我们就闹着跟裴家退亲,怎么也说不过去。”孙氏道。
“这些事,妹妹知道吗。”
孙氏说到这里就心烦,“我本不想让你妹妹知道的,她的心思都在裴家那孩子身上,偏......。”
说到此处,她便摇头不说了。
安铭榆便知道,定是安氏回来过。
祖母这么大的年纪了,安可怡也是她疼爱的孙女,定亲的时候没有插手,现在却来阻拦。
“我去看看妹妹。”
“去吧。”孙氏摆摆手。
安铭榆来到安可怡房中的时候,她正在做一件衣裳。
看得出是穿在里面的,衣裳宽大,不是女子的。
“哟,妹妹这是在给我做衣裳。”安铭榆逗她。
“哥哥的衣裳自有嫂子做,我要是动手,嫂子不生气。”安可怡瞥他一眼。
“真是订了婚之后,就把哥哥忘了。”安铭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