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虞若有所感地仰头,看着他。
叶昭苍白的手捏着那只碗,在他看来时露出嚣张挑衅,“药里加了什么?”
萧虞容貌端的是风华绝代,多了几分凌乱柔弱的美,“只有药。”
叶昭笑意不达眼底,“你知道的,本世子不喜欢听谎话,给你一次机会。”
“还加了一些血。”萧虞咬唇,留下浅浅的牙印。
“割肉疗亲,嗯?”语气略微上扬,危险随时到来。
萧虞从容不迫,抬眸,借机让他看到目光中袒露的真切诚挚,“世子爷在妾身心中,就是妾的天,是妾的恩人,妾希望此法能感动上天,治愈世子爷的顽疾。”
叶昭不语,望向他的手。
萧虞若有所感,忙扯下翻起的衣领为手腕遮掩。
可忙中出错,扯了几下才扯好,就这点时间,偏偏让叶昭看了个真切。
什么手腕缠绕包裹的纱布啦,渗透在上面的血啦。
叶昭觉得不配合他,有点不礼貌了。
一个虚情,一个假义,就这样演了起来。
“你是不是蠢?这种事是无稽之谈”
叶昭像受到了天大的震撼,张口驳斥。
“妾只盼世子岁岁安康。”萧虞情真意切。
二人对视良久,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喉咙泛起一阵干痒,叶昭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虞也很上道,忙给他轻拍后背,在此期间,细心地避免弄脏他的床榻。
咳完之后,叶昭“信”了他的“真心”,态度软化许多。
那碗本该倒他头上的药,被他浇给了床头柜上面摆着的富贵竹。
往窗口晒太阳的牡丹花瞥了眼,从他带回来后,它变得和其他的一样普通了,引不起他的注意。
叶昭手一松,那只瓷碗跌落在地,碎在萧虞脚边。
他也不躲,单膝跪在踏板凝视着他。
这样的姿势不会给叶昭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成功取悦了他。
冰凉的手抚摸他耳朵上的流苏耳坠,叶昭顺水推舟。
“呵,既然小渔儿这么说,本世子大发慈悲,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要是没过关,仔细你的皮。”
“不,世子……”
萧虞懵逼了,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还有,小虞儿是什么鬼称呼?
试图阻止时,叶昭已经握着他受伤的手使劲用力,下一秒疼得萧虞疼得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