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也帮着崔尧争论道:“就算按长孙大人的院子算钱,这里也不过该是个五六万贯的价格,怎敢张口要了五百万贯?尔等必定贪腐了,我一定会找我父皇来评判的!”
账房苦笑道:“这里曾是前朝炀帝的潜邸,一个名头怎不值个百十万贯的?还有这里贮藏的万般珍宝,可是富可敌国的呀!连同我在内,还有三百多人把守,这些人的花用都得算在里面呢,若是没个人看管,您放心这些宝贝吗?”
崔尧无力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从我的钱里扣除费用,买了放着我的东西的庭院?然后没交给我之前的保管费也得我出是吧?”
“您这么说也对。”
崔尧坐在地上,说道:“说吧,这事谁定的,你要说是陛下,我就没话说了。”
账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大人您真是慧眼,一语中的呀!”
崔尧刚才还心疼岳父的心思转眼就没了,嘴里兀自说着吝啬鬼、周扒皮一类的怪话。
新城也不嚷嚷了,捂着耳朵不听崔尧嘴里大逆不道的话,虽说她也有些不满,可总归是自己父皇,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钱是一文没有,珍贵之物倒是堆了不少,连二人脚下的地方都价值巨万,合一亩二十万贯呢!
崔尧骂了几句,倒是想开了,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新城担忧的看着他说道:“你没事吧?不行我再找父皇理论理论?”
崔尧摆手拒绝,说道:“是我起了贪念了,本来就是意外之财,前些时日我还想着岳父不会那么痛快的给我,就是打个一折也不稀奇,即便有姥爷的面子在那里估计也不好使,毕竟财帛动人心!
可如今虽说陛下耍了一些小手段,克扣了一些,可总体上也算将姥爷的那份儿交给了我,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帝王能做到这点?我想岳父即便决定给我的时候,还是心头滴血的吧?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犹豫什么,痛快的给我了,此刻想想,还是我没见过市面,起了妄念,有这些东西打底,我的起点已经比世上所有人都高了,怎能不知足呢?偏偏去计较一些细枝末节,差点毁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