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安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赔笑道:“看我这记性,暗子打听到了,说是往西北方给兰州方向送信了,那鸽奴也是个碎嘴子,还多嘴说道那些信都是一个内容,说是让兰州那边的人去塞外寻找王七郎,让他加紧戒备,恐有不测发生。”
崔昊站起来跺了两步道:“看来那些老家伙是对我家尧儿有些想法了,再等两刻钟,若是王家人还不来,我就亲自登门去问老王!”
“老爷不必忧心,更深夜重的,不如小老儿去跑一趟吧。”
“呵呵,博安呐,你也是跟了我一辈子的人了,莫非是小觑老夫了?难道你忘了你小时候挨揍还是我替你出的头吗?论身板,三个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这点凉意算什么?老夫只是想快点知道答案罢了。”
崔伯安也不再规劝,二人之间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没那么多客套话。正待此时,睡眼惺忪的门子前来通禀,王家有人持拜帖登门拜访。
“简直是一摊狗屎,什么时候送给密信还得抽时间自己写张拜帖?老王家的人脑子都不好使。”崔昊吐槽了一句,站起身就亲自过去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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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崔昊就闯入了自家二子的后宅,大马金刀的坐在卧房中圆桌的圆桌旁,抄起已然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高声道:“廷旭,快起来!把你婆娘一并拉起来,我要话要说!”
崔廷旭迷迷瞪瞪的从幔帐里探出头来,张口就挤兑起自家父亲来:“哪有你这样做公公的,大早上的钻儿媳妇房里偷看的,这还是我在家呢,万一要是我不在,让下人看见算什么?不行爹你就去买几个姬妾去,顺道也给儿子挑两个年岁小的,想必母亲都这个年纪了,不会再计较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幔帐里的人踹了出来,兀自有女声喝骂:“撕了你的嘴!你说你爹便是,为何要把我编排进去?还想要姬妾?告诉你,门都没有,尧儿什么时候有了弟弟,什么时候算数,就你这虚弱的鬼样子,买回来也是样子货,白白浪费钱财。”
崔昊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少废话,老夫有急事找你媳妇,快快收拾好出来,老夫去外边等候,若是事有不测,莫说再造小人儿,只怕大的也不周全。”说罢转身出了儿媳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