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崔尧那个隐相外祖这些日子越发不行了?大限之日不远矣?”
“这消息还没有多方证实,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错,谁也不会拿此事开玩笑不是?”
“这里面有我等能做文章的地方吗?”
“或许能趁机暗杀了崔尧此子?”
“有些出息,暗杀之事,可一不可再,若是撕破面皮,别人有的是钱,暗杀你我怎么办?”
“那要作何安排?”
“从长计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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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苍老瘦弱的天机,不由得感慨道:“不曾想师父已然衰老成这般模样,说来也是怨我,住的这么近,却不曾经常来看望师父,是朕的不是啊。”
崔尧给老爷盖好被子,指指外面,示意陛下出来再叙话。
二人绕过屏风,躺在摇椅上,借着琉璃房里冬日的暖阳各自安坐,崔尧给李承乾倒了一杯茶,随手摘下腰间的保温杯,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爱喝糖水地毛病。不是什么奶茶,就是各类果汁,犹记得你小子当初连酸梅都不放过,做成了饮子还要分与朕一份。”
“人有点怪癖不是很正常吗?酒我也喝的,茶我也喝的,只是若论爱喝什么,自然是最适自己的口才是。
我尝闻人年幼之时爱喝糖水,年老之后酷爱酒精是因为年轻人喜欢味蕾的快感,年纪大了需要神经上的刺激。
年轻的时候甜就是甜,苦就是苦,笑就是笑,哭就是哭;到了老了,经历了人生百态,这些情绪都不再单纯,都变得和酒一样,演变成一种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感。”
李承乾笑道:“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说头?那你是因为什么呢?”
崔尧喝完了杯中果汁,说道:“我喝糖水,是因为我能喝得起,糖这种东西在我大唐算是顶级的奢侈品了吧?不论是蜂蜜还是鲜榨果汁,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耗的起的,我只是想以此标榜自己,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承乾指指他说道:“别忘了你贵族的身份?好保持你的高人一等?”
“非也,非也,不是血统上的东西,怎么说呢,算是一种使命感吧,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想我我生来就衣食无忧,又得了姥爷的传承,所以自当为生民立命,这东西……算一种提醒或者鞭策吧。”
李承乾看着外面鬼头鬼脑的杨续业,说笑道:“那厮就是前隋杨氏的子嗣?杨政道的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