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带着后续下船的大部队,迅速朝着渔村方向靠拢,只是他们刚接近渔村,就见裴行检已然兴致不高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没拷出……买到粮饷?”
裴行检郁闷的说道:“毛也没有一根,这破落村子一共就十余户,除了当日的渔获,十几件破草屋凑不出二十斤粮食,这里人连咸鱼都不会晒,咱们总不能挂着没处理过的鱼赶路吧?那还不得臭死?”
“那二十斤粮食你拿了没?”
“没好意思。”
“哎呀呀,贼不走空的道理你都不懂?亏你还是行伍出身。”
“没油水的石头,他榨不出来东西呀!咱们昨日还是吃的好米,人人有肉,弟兄们都有些不落忍!对了,还有一个妇人一直嚷嚷着要找丈夫,非说是在咱们手里,你见过吗?”
“没呀,自下船以后,一个囫囵人也没见过呀,你见了?”
“那妇人说是交不出来汉子,就让咱们赔她一个夫君,要跟咱们走。”
“这不是胡闹么,走走走,赶紧走,呸,这破地方,真邪性!”
两万人马走的颇为仓皇,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裴姓将军说,当时路过那个渔村,不但没征到粮,自己还差点被人当作压寨郎君留下来,也就是那位大人机灵,跑的快,否则只怕这会都当上便宜爹了,啧啧啧,脱的那叫个快呀。
众人沿着地图一路往慰礼城(今首尔)而去,沿途的那些村寨实在下不去口,太他么穷了……
“大总管,你说这慰礼城不是原来百济的国都吗?如今被高句丽占据,按说此乃两国交界之地,不说剑拔弩张,也该陈兵边境吧?
咱们走了也快百余里了吧,怎么连个像样的军寨都没见到?”
崔尧骑在马上说道:“高句丽夺百济王都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焉能陈兵数十年?且水无常形,现下百济颇有些高句丽臣属的自觉,那是年年上贡,岁岁称臣。
高句丽俨然以这弹丸之地的小霸王自居,你说百济好意思陈兵在上国边境吗?高句丽又有那个必要防备吗?”
薛礼纵马凑了过来问道:“此地我倒是从未来过,先皇那时倒是没深入到这里,贤弟你消息灵通,给具体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