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喝着喝着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机会这么喝酒了,往常他总是想,喝酒误事喝酒误事,现在也算逮住机会,终于放纵了一把。
陈一给他杯子倒着酒。
“靠!”程筝“砰”地一拍桌子。
陈一的眼皮颤了两颤。
“艹……生活太难了,就是一滩狗屎……老子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人了。”程筝下巴撑在酒瓶瓶口,一只手扶着瓶身扶着酒瓶,自己和它窃窃私语。
又性情了,陈一习以为常地摩挲下唇。
他把程筝的酒瓶拿开,苦口婆心道:“是难,难就不活了吗,人总会有点挂念的,这个世上也有很多爱你的人的。”
“那你呢?你是吗?”
“当然,你也可以算。”
“那贺衡恩呢?”
“他也是爱你的。”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