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城心里听着,算是接受了几分,一扭头和程山对上了视线,然后双双挪开目光。
酒宴开席前,什么身份也不是的陈一争做第一发言人,站在贺衡恩和程筝中间当上了主持人。
“感谢各位来宾,啊,亲朋好友、两家亲属们,今天来到……”
“我去你的。”贺衡恩踹到陈一的小腿肚上,“没个正形。”
下面一堆人见了正乐,唯独陈老爷子乐得最高兴,像台上站的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干嘛,我这不是给你主持呢吗。”贺衡恩踹哪陈一不捂哪,扶着自己的屁股说。
“哪有这环节啊。”贺衡恩说。
他明明都把这些取消了。
“嘶…就不行我发表发表感言?”
“行,行,你发。”贺衡恩给他留出空间,程筝也往后迈。
“……我不说了。”陈一撂下话筒就跑了。
——
三点宾客们相继离场,还剩下几个知根知底的,贺衡恩和程筝把婚书拿过来,两人在上面按下了个金手印。
陈一说:“这不得裱起来?”
程筝答:“裱啊,等会去了我做个防灰的壳子。”
佟屿指着毛笔字问:“这个字是谁写的?还挺漂亮的。”
贺衡恩回他:“我姥爷写的,他年轻时候就练过书法。”
沈润倾逮着机会就奉承:“你喜欢?那以后咱们也写。”
几人又鸦雀无声。
“你们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贺衡恩睨他
佟屿有些气势不足,说:“没有呢……”
“那还等到什么时候啊,赶快的不得了。”程筝说。
“我……”
沈润倾抢先答:“他的店开起来,没事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