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是么?你很期待和他的婚礼?
贺衡恩:当然。
陈一:因为你爱他?
贺衡恩还是那个答案:当然。
随后他补充:没有人不想和一个自己很爱的人结婚的。
陈一:对你而言,结婚意味着什么?
贺衡恩:意味着我们死了也得埋一块儿。
程筝本来在哭,听见他的回答破涕为笑。
陈一:你能不能正经点?
贺衡恩:哦。
陈一:再说一遍。
贺衡恩:意味我们一生一世都完全的,彻底的,绝对的拥有彼此,身体包括灵魂,情感包括思绪。
陈一:那你会爱他多久?
贺衡恩:多久?永远。
—
在程筝错愕之际,这段潦草的录音就这样收尾了。他还未能转动脑子,重新亮起的内容险些让他失去理智。
他噌地站起——这是哪里来的视频?!
十八岁的程筝在跑步,十八岁的程筝在打球,十八岁的程筝在大笑在安静……这是一段独家角度的记录,版权是属于贺衡恩的。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从春到冬,几秒到十几秒,匆匆一瞬下的随拍,在程筝没有看到的角落。不是程筝真正抱怨过的恋爱得稀里糊涂的三年,而是贺衡恩心心念念的想留下些什么东西的三年。
程筝就像一阵风,卷落一地的树叶,卷到贺衡恩的身上,卷到他的口袋里。
程筝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颗古木般地站立,呆愣地盯着屏幕。
视频没有音乐,有的只是贺衡恩自我的独白。
在听到贺衡恩优柔声音的时候,程筝的意识渐渐回笼。
“程筝。”
程筝垂在腿侧的手指蜷了蜷。
“我认为正确的恋爱,是我们相识,熟络,相知,了解彼此。”
“知道对方的喜好,清楚对方爱吃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