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原来陈登呈报给自己的那份账目,只是最为简略的账簿,目的仅仅是为了完成所谓的政治任务。以及能符合各项规章制度罢了。
想到此处,刘备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东坑那块地的军福大院,撑死承受一千伤兵以及家属生活,这就让刘备焦头烂额,糜、陈两家在利益没有受损的情况下,看在我的面上才同意割让土地。
如今细细想来,所谓的军福大院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原本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慧过人。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也难怪陈登不愿轻易改变这种按部就班的做法。
刘备气得毫无脾气,怒声质问:“那么,这两本不同的账目究竟是何时开始出现的,你可知道?”
左营长低头回答道:“回禀州牧,关于此事,属下并不知晓确切时间。只听闻其起源可以追溯到汉武帝时期,而到了灵帝年间,则已成为一种惯例。
毕竟国家常年战乱不断,实在难以承担赡养伤残士兵的费用,然而,军中的抚恤制度又绝不能废弃,否则会令将士们寒心。
同时,若被史官抓住把柄,留下不良记载,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于是乎,就有了这份可供上下级查阅的官方账簿。”
这不跟后世私企的年假一样嘛,白纸黑字上规规矩矩的写着有年假福利,除了关系好的那几个人,其他人根本排不到好吧。
刘备接着追问:“那么对于一军主将所掌握的那份账簿,对伤兵是如何处理。”刘备的目光紧紧盯着左营长,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答案。
“州牧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务营长,这……就不清楚了,应该召集主将问吧。”
“行,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
“遵命。”
袁术大营……
帅帐之内气氛紧张,众人都屏息以待。当袁术亲卫把大帐营帘打开,大家紧紧的望着一个人。
“怎么样?怎么样?”袁术一脸焦急地看着刚回来的韩胤,迫不及待地问道。
韩胤一路风尘仆仆,甚至来不及喝口水,便匆匆赶到袁术的大帐回话:“回主公,起初臣前往冀州拜见袁绍时并不受待见,被冷落了数日。
但属下深知主公您这边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于是果断拿出传国玉玺,袁本初这才答应见面。”
听到这里,袁术心中稍定,但同时也不禁感到一丝无奈和苦涩。毕竟以传国玉玺作为交换条件实在是非不得已之举。然而眼下形势危急,若不采取行动恐怕难以自保。
接着,韩胤继续说道:“有传国玉玺为筹码,再加上主公您的亲笔信,袁本初最终同意出兵相助,下令袁谭率领两万大军逼进东海郡,并已派遣郭图为使者,预计不久后即可抵达。”
袁术听后既兴奋又感慨万分,想当年自己身为袁家嫡子身份尊贵无比,而袁绍不过是个庶出之子却能成就如此一番事业出人头地着实让人意外。
尽管心中有些许不满和嫉妒,但此时此刻袁术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终究还是兄弟一场。
如果袁绍坐视不理任由局势恶化将来必定会遭人非议,甚至背负千古骂名,所以袁绍无论如何这次必须出手相救,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袁术营地内存粮仅够维持一个月时间而已,值此生死存亡关头除了依靠外交手段寻求援助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