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对我如何,我都需要自己去感受。所以——”
沈子菱依旧沉默,只是望着她,目光真挚。
她是很认真在听。
程雪兰笑了笑,才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搞科研的,有职业病。我更希望自己去研究,迎难而上,而不是听风是雨,知难而退。所以,我想自己去感受,听听他怎么说。
他从底层走到京市,一步步过来,并不容易。所以,我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毕竟是情侣,我希望,和他谈谈。”
“好。”
事已至此,沈子菱不再劝,只是提醒说:“我们不仅是邻居,是朋友,也是同学。不论你和祁永朝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我们永远保持着互相信任的关系。我希望,你有需要的,可以尽管来找我。可以吗?”
程雪兰这才上前抱了一下沈子菱,笑着说:“谢谢你,子菱。”
“应该的。”
*
祁永朝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成功摆脱了港城警方的限制,回到了京市。
祁永朝一回来,立刻联系程雪兰,想和她见一面,并且解释。
他们约了在程雪兰校外的房子见面。
程雪兰返回住所上楼时,楼道里的白色感应灯亮起来。
胡子拉碴,穿着单薄衬衣的祁永朝就站在楼梯间。
男人目光深邃而颓靡,看见程雪兰,黑眸亮起来。
那种见到光的急切感,像一条迷失在外数月的小狗,终于找回家,看到了返家的女主人。
看着这样的祁永朝,程雪兰有些心疼。
祁永朝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张开手想要抱她。
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住,有些局促地把双手收起来:“抱歉,我这样,没资格抱你,别把霉运带给你。”
程雪兰静静地看着他,往日里熟悉的面庞此刻透着疲惫与沧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但想起沈子菱的话,又强行稳住了情绪。
“进去说吧。”她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走进屋内,祁永朝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手足无措。
程雪兰在沙发上坐下,抬眸看向他:“你说要解释,那就说吧,我在听。”
祁永朝深吸一口气,走到程雪兰跟前,单膝跪地。
他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程雪兰,喉咙滚了一下,才说:“雪兰,抱歉。”
程雪兰反问:“你抱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