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回了句:“儿子看不出来。”
崔母有些无奈地嗔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罢了罢了,儿子年纪尚小,还没开窍,再过几年就好了。
崔颢担心母亲继续给他指认世家小姐,起身说道:“父亲,母亲,现在离开宴时辰还早,儿子想出去走走。”
说完便起身离开。
崔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官宦人家子弟十三四岁就该有通房,可咱们颢儿现在还像不开窍似的,日后真不知道该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崔父瞥了她一眼,低声回道:“老大开窍倒是早,整日结交狐朋狗友,把屋里弄的乌烟瘴气。”
他转头看向与夫人们炫耀头饰的儿媳,不满地说:“老大媳妇也是咱们千挑万选的,家世规矩均是一等一的好,见了几次都挑不出毛病,你当初还对她赞不绝口,哪哪都满意。谁曾想进府就把通房都打发了出去,还整天与老大争吵,把大房弄的鸡飞狗跳。哎,有时候姻缘天定,合自天神,不宜强求。”
长子不省心,崔父不敢将他安排到要职,只能先让他在翰林院历练。
多读书,养养性子,只盼着以后能有所长进。
如果再不成,就只能栽培长孙了。
崔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且看看再说吧。”
崔颢信步走到花园,皇家举办百花宴,园中自然到处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各府小姐不畏春寒,均换上了轻装,花姿招展地在园中穿梭游玩。
崔颢觉得无趣,想转身离开,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
“哥,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摘的。”
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阿昭,我瞧那些小姐都簪花,咱们初入京城,兴许是不懂此地的规矩。你若不簪花,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说话之人是个身着锦衣的少年,他言语间透露出对妹妹的关心和宠溺。
崔颢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粉衣小姑娘亭亭玉立于花丛之中,正奶声奶气地对着兄长说教:“人活一辈子,做自己就好,在意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