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元帅这药从何得来?”军医朝着温世涛躬身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温世涛早已瞥见他脸上困惑的神色,知他必是不清楚此物究竟是何物,心里便有些不耐烦,他冷冷道:“正是本帅不知,才叫你过来,你就只当这东西是捡来的就是。”
那军医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忙又更加恭谨道:“刚才下官闻了此物,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又用银针试过,银针也并未变色。还请元帅恕下官行医多年,竟是从来没有见过此物。或许这根本也不是药物。”他语气上谦卑,心里却是暗自抱怨温世涛,随便搞个东西便让自己辨认,谁人又能识尽这天下万物。
温世涛沉默片许,将自己刚才因为沾染了那药水而染成暗红色的指头举到军医眼前,“刚才本帅用手指蘸了一下那物,清水竟是洗不掉,你且看看如何可以将本帅手指上这颜色洗去。”
那军医忙从药箱中取出战场上消毒用的烈酒,又从作为绷带用的棉纱上剪下一角,沾了那烈酒,给他擦拭手指。有些颜料,清水洗不掉,但是用酒却能清洗干净。
擦了几下,那军医“咦”的一声,似是惊讶。在烈酒的擦拭下,温世涛手指上的颜色竟是丝毫没有褪去,棉纱上也一如刚才那般洁净。竟是没有擦下丝毫的颜色。军医如今也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门外有士兵进来禀报,说总兵带那宫女回来复命。温世涛冷冷的看了一眼军医,军医忙识趣的收拾好药箱,站到了一旁。
“如何?可有消息?”温世涛瞥了一眼进得屋里的总兵和昨日那女人,不动神色的问道,不过从两人神态看,他心里也明白必然是没有抓住公主,不然早就有人飞奔过来请赏了。
“禀元帅,今日从卯时开始放行,到如今城门口聚集逃难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人见如今倒是没什么人再出城,便封了城门过来向元帅禀报。小人虽然扣住几个与画像相似的女孩,但是经过这位姑娘一一辨认过,她都说不是。”总兵上来先把自己的责任撇清,这般说的意思就是若是错放了,必然都是这个女人故意为之。
温世涛听了总兵的汇报,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女人,她因为求生,所以投诚了自己。不过宫里那都是死人,她就算一一指认了,也不算叛主。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她有可能放水真正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