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琳不着声色的把目光从应采月脸上收了回来接着道:“本宫也希望各位能摒弃前嫌,全心全意辅佐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我们共同的夫君,希望各位能为太子早日诞下麟儿,充盈后宫。”说到这,她心里终究有些酸楚,任谁再是大度,开口劝着别的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开枝散叶,其中滋味依旧是不好受。
更何况太子对于自己的误会和怨恨已深,不知何日才可以解开。萦素看她眉宇间愁云惨雾,虽说与她并无交情,不知为何却有些心疼起她来。
待众女散尽了,绣珠服侍温若琳重新更衣洁面,帮她去了头上沉重的头饰,又换了套轻便的日常居服,这才扶她去寝宫椅子上半卧着休息。
温若琳一斜眼,见桌上放着一本册子,取到手中一看,正是早上自己嘱咐绣珠去内务府取来的芳名册。这芳名录是太子每日留宿哪位姬妾寝宫的记录。日后太子登基后,需要重新制订这些女子的封号,所以温若琳想先了解一下太子对这些女子的喜好。
“咦?”待温若琳翻看完芳名录,却是一脸困惑。芳名录上诸多空白令她有些吃惊。从记录上看,太子不过是偶尔去往林良娣房中,但几乎从不留宿,每晚均是宿在书房中。
原本她以为太子封了应采月为良娣,必然是去应良娣宫里的次数多些,没想到却一次都没有,这让她倍感意外。
其他宝林房中更是从未得太子踏足。
温若琳默默的把册子放回到桌上,唤了绣珠近前:“绣珠,你在宫里也多年了,可知道什么有关太子殿下的传闻,莫要瞒着我。”
温若琳突然记起以前未进宫时,听父亲偶尔与母亲闲聊,说起皇太子的绯闻,都说他不好女色,却是喜欢与禁卫军总领每日混在一起。她当时听了也只莞尔一笑,从来不信这些流言蜚语。
进宫前听说太子原先有个宠姬,叫做林婉容的,成亲第二日总算见了。最初听传闻说那林婉容容貌丑陋,她心下便有些怀疑,待见了她便觉果然传闻都不可信,所以心里便把太子有断袖之癖之说也抛之脑后。如今看看芳名录,心里却又重新起了疑惑。
“这,不知道太子妃所指何事?”绣珠面露难色,宫里最忌讳闲言碎语,她作为深受皇后信任的宫女,正是因为处事稳重,所以才安排她侍奉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