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人,臭蚊子。”徐菲琳虽然嘴上抱怨,却也乖乖地在一旁坐下。
我将鳄鱼就地翻身,只见这家伙一条腿已被啃掉一半,胸口一片血肉狼藉,尾部附近更是被咬出个血窟窿,内脏正是从那里流出。
这群食人鱼当真厉害,若非鳄鱼逃得快,恐怕早被吃得精光,只是可怜这上了岸的鳄鱼也身负重伤,反倒成全了我们。
鳄鱼皮实属难剥,不仅因其质地坚韧,我记得曾随厨师长去他船上采购食材时,亲眼目睹一老外熟练地剥鳄鱼皮,先开个小口往里吹气,随后下刀便轻松许多,手法竟与杀猪颇为相似。
眼下无工具可用,我只能耐心地一点点剥离。这条鳄鱼膘肥体壮,油脂丰厚,看着令人心生欢喜。
这鳄鱼油也是宝物,迟早都能派上用场。
此外,为了铭记这次的冒险经历,我还特意敲下了几颗鳄鱼牙,赠予徐菲琳一颗。
“我才不稀罕呢,臭死了,一看见它就想起我腿上的伤口被鱼咬过。”徐菲琳嘀咕着,却又开心地将鳄鱼牙放入工作服口袋。
我将肉切成十份,用几片鳄鱼皮包裹起来,再用草藤紧紧捆在胸前,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天色已黑,若再不回去,怕是要在此处露宿了。
我拾起两根柴火,蘸上鳄鱼油点燃,火焰噼啪作响,徐菲琳饶有兴致地看着火把,我们一起沿山谷寻找归途。
当我们终于走出山谷时,徐菲琳疲惫至极,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臭蚊子,我困得不行,走不动了。”
夜幕已然降临,原本预计天黑前就能返回,如今看来只能失信了。待我们费尽周折走出山谷,来到沙滩后面的密林,只需直线行走半小时便可抵达住所,而徐菲琳却已体力不支。
唉。
不知此刻杨姐会有多么焦急,还有王子晴,说不定对我极为失望。必须加快步伐了,毕竟让两位女子在家苦苦等待,并非我的行事作风。
“来,我背你。”我接过火把,准备背起她。
徐菲琳自然乐意,但她忽而又拒绝了:“不成,臭蚊子,你手里拎着这么多肉,况且背后的伤口才刚刚止血,肯定还疼得厉害,我不能让你背我。”
“照你这样慢慢走,何时才能到家啊?”我不禁叹气。
徐菲琳撒娇地说:“人家也累坏了嘛,哼,不论功劳也有苦劳,都不知道心疼人家,满脑子就只惦记着王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