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实验原理如此简单明了。
徐猛和腿脚不便的师兄顿时豁然开朗,称赞道:“果然高明!还是读书人的心思细腻独到。”
“即是此物无疑,午后我们继续深入探寻。”
于是,在当日下午,我们搜罗了大量的毒灵草,乘着深夜人迹罕至之际悄然接近了那一处藏匿于山间的灵泉源头。那泉眼虽小,却沿着山势蜿蜒流淌成为一条狭窄的溪流,在一处低洼地带汇聚成一方袖珍的灵潭,水深仅及一臂。
四周环绕之地已被取水者踏平,唯独灵泉内生长的草木依然繁茂葱翠。而在下方的开阔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篝火光芒四散分布,那是我们现在尚未能抵达的实力禁区……
在一片荒芜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秘境之中,刘工谨慎地演示了一个微妙的手法,他伸指在脚下茂密的灵草丛中挖出一个小坑,将一株蕴含剧毒的辟邪草之根轻轻埋入其中。
“切记不可过量,只需让他们饮后产生微弱的毒素反应,使之不敢再取此地之水便足矣。若不慎致人毙命,恐引来天罚降临。”刘工谆谆告诫。
瘸子语气冷漠地回应:“若人亡,则少了许多烦忧。”
“万万不可如此思虑,因果轮回,冤孽自有其归属。此处尚有许多无辜生灵,须得顾念。”刘工警示道。
“罢了。”瘸子叹息一声,亦依样画葫芦地植入一根辟邪草。
待这些毒草在此浸润一个长夜后,凡来此汲取泉水者,饮后毒性虽不至于立时发作,却会在数次饮水后逐渐显现出异状,察觉到水质已变。
然而,这些辟邪草隐藏于普通草丛之中,难以被人察觉,除非有人意识到问题源自草木本身——而这无疑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因在此之前,他们饮用此水从未出过任何状况。
即便有人察觉异常,想要找出那些毒草也是难上加难,唯有将所有草木尽数拔除,方可暂时避免水源污染。如此一来,泉水将浑浊不堪,长时间无法恢复正常。
反复如此,必使他们心力交瘁。
心中暗自感慨,施展此类阴险诡计实乃易如反掌,相较之下行善之事却往往困难重重,善举多伴有诸多后遗症,而作恶则如同一次性交易般简单直接。
安置好辟邪草后,我们悄然返回附近的低矮崖壁藏匿,翌日整天未露面。
次日晚上,我与瘸子备了些许清水,再次来到那眼神秘泉眼所在之处,只见几位修炼者正警惕地守护在那里,口中还不停咒骂我们的卑鄙行径。
我们悄无声息地下山,寻至那位老者的居所。只见他依旧端坐在前日相约之地,仿佛早已料定我们会再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