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翻页,直到找到熟悉的三个字,她这才停下动作。
“狂妄小儿,岂容你撒野!”
一声暴喝,冥王见她翻页的动作停下,掩饰性地大喊一声,随即朝她一击。
跳离大钟,落地转身,她举着簿子,目光森寒。
“阎王,婴孩一事非同小可,这百年间,你冥界竟无所察觉,无所作为!真是可笑至极!”
冥王阴沉沉地望着她,忽而咧开嘴角。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过,就凭卫晏一事,今日,你也算是送上门来,倒省了本王不少力。”
手一扬,时予就被鬼差团团围住,钟离鄈动了动脚步,满脸紧张。
要是打了起来,他已经做好了冲出去救她的准备。
“时予,本王对你本无多少注意,可是,你究竟是谁?你的来历,本王竟然无所查询。
近来桩桩件件,可都是有你的身影,那芦苇荡一事,是你吧。”
一界之主,他也不是吃素的。
自听说时予的名字起,他就一直留意着这个女孩。
生死簿上查无此人,判官也说她身上有仙气,他也请求尧无图帮忙。
那三生石上,同样没有她的前世今生。
三生石上所记载,哪怕是陨落的神,也会条条记录下来,偏她不是这样。
就好像,她是突然多了出来的一样,凭空产生。
此女,太过于古怪。
事到如今,时予也不再隐瞒。
她点点头,伸出的手,冒着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她一亮手,原本将她团团包围的鬼差均惊恐地往后退。
“业,业火!”
判官哆哆嗦嗦,即使早已猜想,却还是被忽然出现的业火给骇住。
要知道,这四洲已经无人能使用业火,就连它的火种,也只存在于十八层地狱,那个冥界的禁地。
“芦苇荡一事,的确是我做的,如何惩罚,我都认,不过,至于我是如何操作它的,抱歉,我也不知道,就偶然一天,发现自己就多了这么一项技能。”
钟离鄈隐藏的身体,也在看见了那幽蓝的火焰后,僵硬、震惊得不行。
“你以为本王相信?不论你是如何得知婴孩一事,今天你是别想完整走出这冥界了!”
“是吗?”
时予耷拉着眼皮,收拢手指,熄灭掉那团火焰。
“婴孩一事,是个饵料,阎王不去追查真凶,还真是担得起‘阎王’这一称呼。”
气氛逐渐变得急促。
冥王的身影凛冽而威严,黑袍披风随风飘动,暗红色的眼眸透着阴冷的气息。
他站在高大的罗刹像前,冷漠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今天时予了一身黑衣衣,长发如瀑,眉目间尽是讥讽。
卷起一旁鬼差手里的黑色长剑,她目光锐利,面对身型高大的冥王,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轻抬眼眸,凝视着那尊女罗刹,勾唇一笑,今天这场决斗是不可避免的了。
“女罗刹,生死不顾,人间疾苦,怎一个冤字了结!”
“闭嘴!”
冥王朝她飞扑过来,一身怒气。
在这庄严肃穆的罗刹神殿中,冥王的身法灵活而迅捷,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惊人的力量。
他的攻击犹如黑暗之手,带着毁灭的力量向时予扑过去。
时予身形敏捷,舞剑如风。
她以柔克刚,犹如一片浩渺无边的海洋,将冥王的攻势稳稳挡住。
她的剑招干净利落,每一次挥动都刻意松懈了力道。
剑光与黑暗的力量相互碰撞,发出刺耳而凶猛的声响。
神殿内回荡着两者的冲突声,仿佛死神与生命之力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