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歌说明来意道:“舅妈,我这次来村子里,就是来收山货的。
舅妈,我现在发财啦!
手底下有一个顺天官家以外最大的窑厂。
还拿下了码头的几块土地,将来你和舅舅的南北货商行,可以开到顺天码头去。”
这些年宁家对于宁明歌和姨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话。
嫡母有些任凭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父亲又是个眼瞎看不见的。
可以说多亏了舅舅、舅妈的贴补。
舅妈一口就拒绝了宁明歌,“你这孩子,舅舅、舅妈哪能要你的钱。
你不知道,自从你嫁得好,不仅松了你姨娘心里的大石头,梁家还是个大方的。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送了多少东西给你姨娘?
你姨娘都写信来了。
就你舅妈身上这一身衣裳的料子,拐着弯都得算到梁家身上。”
宁明歌愣在原地,“舅妈你说什么?
梁家还送了东西给姨娘?”
就梁国公夫妇那偏心的样子,哪里会做这种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梁靖。
吴惠也意外宁明歌的不知情,“不是你特意关照的?
本来姨娘也纳闷,那些东西照例都应该送到你嫡母那里。
听你父亲说,你嫁的国公府的嫡子,是个有能力的。
上次还给宁老爷送去了一张什么请帖,乐得他去你姨娘那里显摆了好几次。
后面你姨娘陆陆续续也开始收到东西,这些难道不是明歌你让你丈夫准备的?”
梁靖私下送东西给姨娘?
宁明歌绞尽脑汁编着谎话道:“我在家里伺候公婆、拾掇手底下的产业,都忙不过来。
也是我这做女儿的疏忽了。”
她不好解释,嫡母为了拿捏她,家中一切送来的东西,都要从嫡母那边过遍手。
宁明歌送回家中的东西也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梁靖竟然私底下还做了这些。
宁明歌打探道:“舅妈,姨娘信里都写了什么呀?
她是怎么夸我相公的,回去我也给相公卖个好。”
吴惠放下碗筷,回屋拿出一沓子信。
宁明歌看着上面娟秀又熟悉的字体,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十分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