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虽话说的难听一些,但道理不差。
即便是他那个嚷着人人平等的时代,
很多所谓的公平也只是相对而言。
白映雪听懂了苏祈的意思。
九重天阙强,他们青落宗弱,一切不言而喻。
她眼帘低垂着,有些失魂落魄:“青落宗应该还有一些幸存的弟子吧……毕竟来的人似乎并不多”
“我估计宗门上下就剩你们两个活着了。”苏祈直接打碎白映雪最后的一丝幻想:“就算有几个运气好逃过一劫的,经过一晚时间的发酵,离在这附近传开也不远了,到时候谁还敢认自己是青落宗弟子,嫌命长了?可以说灭宗了。”
“你要是真觉得意难平,要不去上报给当今的国主?试试能不能给你们伸张正义?”
伸张正义……?
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绕过九重天阙与国师将事件上报给国主。
就算上报了又何妨?
国主总不可能亲自去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终大概率会落在手下得力组织‘九重天阙’的头上。
自查家门?
好大的狗胆啊,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时刻。
赵国的国师,何等的庞然大物?
区区青落宗?
或许在江湖上能混的有名有姓,是一方巨擘。
可在人国师眼中,只是再渺小不过的一叶扁舟。
他若心情不好,随便掀起一些浪花,这舟,说翻,也就翻了。
白映雪目光呆滞,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
她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膝并拢,朝着苏祈所在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磕下一个响头:“前辈,我想修行,替我的宗门复仇。”
苏祈咽下最后两个小笼包后,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而白映雪,她听不见苏祈的声音。
就这样脑袋伏在地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
略显单薄的身躯中似乎有一种名为决心的东西在酝酿。
而涟如墨见到姐姐如此举动,他意外的没有去搀扶,摆出同款的模样,叩首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苏祈并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没有同意:“你天赋不行,学不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