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尚花也很快破空而来,她看到了姜尚的剑域大开,只是没有看到,兔爷那诡异的变化。
姜尚蹲下身子,看着兔爷,“兔爷,你可知......你为何只有三十天的记忆?”
兔爷一愣,“兔爷我当然不知道了,超过三十天了,我啥也不记得了啊!”
姜尚咬了咬牙,似在心中做着决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兔爷直接轰杀,自己身旁之人,竟然就是仙界的观察者......这如何让姜尚心安?
“兔爷......我刚才斩断了你和仙界的联系,你,应当是仙族炼制的一种仙器......时间一到,仙界就会将你的记忆取走,用来监察我华夏星的一举一动。而你之所以什么都不记得,正是因为如此......”姜尚有些苦涩,兔爷,还是挺好用的,没有兔爷的神奇功法,他没有办法打开那些困压上古之神的禁制,但是......
兔爷一愣,兔爷只是没有记忆,但是不傻,耳朵也耷拉下来,“小子......兔爷我,还是在月球上呆着吧......你让人类不要去月球,否则,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
姜尚摇摇头,“不可能的,兔爷,现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兔爷没有抬头,他跟在姜尚身边的日子不多,但是能成为人王的人,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
兔爷似是叹了一口气,“行吧,也不亏,死之前,至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只是可惜,蓐收那家伙说我不记得他了,或许在上古之时,我们还是好友......也不错,死之前和老友见了一面。”
兔爷的耳朵垂得更低了一些,似乎十分失落,“以后不能再人王大人身边服侍了,若是没有我......万一人王大人以后遇到了那种神识禁制,该如何破除啊,嗨,算了,杀了我吧......”
姜尚被他这装可怜的劲逗笑了,“行了,那看来你选第二条。”
兔爷拿起一块玉石,继续啃着,“嗯,让我做一个饱死鬼,不是,饱死兔......”
姜尚站起身来,点点头,“好,既然你执意寻死,那我便成全你......”
兔爷一愣,“不是,小子,你来真的啊?我就跟着你,时间一到,你帮我斩掉仙界的联系不就好了吗?”
姜尚的手掌上,雷光闪动,“兔爷,做仙族的仙器有什么不好?跟着我,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兔爷一看姜尚这是玩的是真的啊,立马后退了一步,“记忆每个月被清空,有什么好玩的!”
姜尚另一只手上异火涌动,“再惨,你也是仙器,以后我人族战败,你还有一条命!若是选择和我一起,那你以后便将和仙族对立!你,敢吗!”
兔爷金色的门牙在异火和雷霆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兔爷没有再后退,而是向前一步,盯着姜尚的眼睛,“小子......你有一百种理由杀我,但你若说仙,什么才是仙?我虽记忆不全,但也记得,我辈仙人,求的一个自由自在,求的是一个无拘无束!若是神族欺我,我便杀得神族不敢再屹立诸天!若是鬼族辱我,我便杀得鬼族不敢现世于人!若是天道欺我,我便踏平这天道!杀!为我人族杀出一个万世开太平!为我人族杀出一个我辈自由身!即使我为仙器,为什么,又凭什么,让我不是我!”
姜尚一愣,兔爷,经常凭借本能蹦出一两句和上古仙族有关的话,但是那一句......不像是兔爷说的......
听那语气,闻之霸气,这口吻,应当是仙王颛顼!
只是不知兔爷是何时听到的这句话,被他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