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荣如今临盆在即,万万不能有什么差池,否则就是一失两命。
自打崔氏怀了这一胎,洛玉书日日县着心,小心防备着张氏和长房会使什么腌臜的手段来。
好不容易府中的局势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母亲也快要生了,这颗悬着的心也快要落地时,还是被洛如深钻了空子。
洛玉书让春柳将事情告诉了舅舅一家,又命人去请洛如年过来,自己则带着夏蝉和轩儿心急如焚的赶往孔昭院。
刚一进院,便见院中的盆景碎了一地,水缸中的鱼也被人丢到了地上正垂死挣扎,原本立在墙根的扫帚更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真可谓是一片狼藉。
见院中无人,屋内却传来一声声的喊骂声,洛玉书也顾不得脚下被摔碎的花盆碎片,急急冲向屋内。
就见洛如深气急败坏的正指着崔氏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从前勾引我夫君不成,又将我二哥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现在他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非但如此,还教养出个伶牙俐齿的小娼妇同我作对,既然你们母女不让我有好日子过,那今天就都别想好过。”
说着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博古架,上前两步抄起上面的瓷瓶玉器,连扔带砸统统摔个稀碎。
如此她仍旧不解气,又将桌上等物两手一挥全部划落到地。
秋水见洛如深简直就是在发疯,担心崔锦荣受到惊吓,赶忙扶她先到内屋躲躲。
可就在二人转身没走两步时,洛如深一个箭步冲到她二人面前。
此时的洛如深如煞星一般,眼中满是猩红之色,秋水见了不由得心中一颤,但依旧挡在了崔锦荣的面前。
洛如深上去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秋水的脸上,使得秋水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也磕到了桌脚上晕了过去。
崔锦荣见状吓了一跳,刚要去看秋水伤得如何,就被洛如深一把扯住,回手就又是一巴掌。
千钧一发间,一个碎片击中洛如深的手腕,使她吃痛的往后退了几步,堪堪被邹氏扶住。
还未等洛如深反应过来,邹氏惊呼一声,指着洛如深的手腕喊道:“血,夫人您流血了。”
洛如深抬眼一瞧,皓腕上一道骇人的伤口映入眼帘,殷红的鲜血沿着手臂蜿蜒而下,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洛如深忙掏出帕子按住,少顷,鲜血便浸透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