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身为一国公主的蒙蔓岂会眼睁睁的将国家拱手让人,看着亲人被杀。
身为女子,活在这种以男子为天的年代本就不易,而蒙蔓处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又是那样的身份,可见她的艰难。
洛玉书倒是有些佩服起蒙蔓来了。
少顷她又想到一事,“如此一来,殷离和张华投靠的人正是南诏的盛罗王蒙易。”
看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周云深眉目含笑地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洛玉书看出他又在打趣自己,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此事上,只从头上拉过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说道:“南诏的情况咱们已经知道,现在就只有大齐的局势还有待明朗。”
“不过照今天的情形看,奕国公很可能已同盛罗王勾结在一起,朝中的细作怕也全是听他的号令。”
周云深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今日接到密报,在京郊有南诏探子和大齐细作接头。”
洛玉书正色问道:“人抓到了吗?”
“南诏的探子倒是抓到了,那名细作却跑了。”他一边摩挲着洛玉书的柔腻细润的素手一边道:“不过他的身份已经确定。”
“是何人?”洛玉书定定的看着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殷离。”周云深说。
洛玉书眸色一暗:“果然是他,他背后的势力如此的强,论理前世颠覆朝纲之人不该是张华,不知还会有何变数。”
现在的张华既没考取功名,仕途也并不顺利,可以说,除却有个世袭的爵位,一无所成。
怎么看他都不会成为那个权倾朝野的人,可世事难料,除非他死,否则一切皆有可能,她不敢赌。
一个张华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一个奕国公,并且还有南诏在那里虎视忱忱。
眼下三方已通力合作,如铜墙铁壁一般,前面的路势必更加艰险。
想到这里,洛玉书不禁娥眉蹙起,被握着手也紧了紧。
周云深看出洛玉书的担心,将揽她入怀,轻抚道∶“放心,敌人再如何强大,一旦有了嫌隙,便很快就会瓦解。”
听他的意思是有了计划,洛玉书刚想问,便听屋外突然传来林风的声音:“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