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问,吓的周扬一个趔趄,
“没,没什么!”
随着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响起,他手里抓着吹风机转过身来,
“我找吹风机。你洗好啦,我帮你!”
舒苗狐疑看他一眼,没吭声,但还是在梳妆台坐下,任由他给自己肩上洁白的浴巾。
随着一阵噪音响起,预热好的热风吹上她的发间。
因为技术原因,吹风机的功率有限,吹出来的风小,吹干头发的速度自然就差些意思。
百无聊赖的舒苗,双手托着下巴,望着镜子里细心给自己吹头发的周扬。
高大挺拔的身姿,此刻却是乖巧至极的低垂着眉眼。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小心翼翼拨弄着湿漉漉的发丝。
额前还未干透的碎发,温柔了他的眉眼,简直乖巧的不像话。
可越是如此,舒苗心底的疑惑却越发浓烈,
“周扬。”
“嗯?”
“别人谈对象时,也像我们这样吗?”
周扬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一顿,语气却颇为自然,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这一问,直接把她问住了。
这……
难道她应该直说,我们俩的相处模式特别像夫妻吗?
其实她一直都明白,这些年他为什么没有越雷池一步的原因。
可她真的反感“婚姻”这二字。
感觉只要步入婚姻,就是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
现在所谓的婚姻模式,就是嫁娶,嫁人生子,是每段婚姻里必不可少的。
她承认,以俩人目前的身家,婚后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都能靠钱来解决。
压根就不存在谁干家务,谁带孩子的困扰。
可问题是“婚姻”二字光是摆出来,就让她心生退意。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又根深蒂固。
想到什么,她心口猛地一滞。
是了,她怎么刻意忘了周扬与自己不一样……
他一直都期望着一份正常的婚姻,不然也不会执着于婚前不能越雷池。
她深吸一口气,反手抓住他的手,语气格外沉重,“周扬,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周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早料到这一刻迟早要来,可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
那是一种事态不受掌控的恐惧与无力感。
他缓缓放下吹风机,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