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
两人靠得很近,云恬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
“我想活着,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甚至没有耐心再等,“你若不愿,麻烦帮我找个男……”
男性气息袭来,凶狠又滚烫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堵住她那不说人话的嘴。
他狠狠咬了一口,似在惩罚她的胡言乱语。
嘴里尝到血的味道,他一路往下。
云恬本能战栗,想顺从心念驱使,眼神却又有些无措。
两人中间隔着的薄毯被他抽走,滑落在地。
因穿脱多次,茱萸给她换衣服时只穿了单件宽松的亵衣亵裤。
云砚之就着摇曳的烛火,轻而易举地看见一片春光。
他眸色暗得发沉。
云恬喘息不已,因她中香已久,动情得厉害。
云砚之没舍得让她等太久。
……
裴远廷回到肃王府,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
他独坐案前,手指一遍又一遍抚过锦盒里断开的红绳,心里一股窒息的闷意始终无法消褪。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看见云恬,他竟然都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甚至一连几夜,她都会在他梦中出现,对着他冷笑。
每次她用责怪的眼神看他,他都忍不住想解释云薇的事,可是,云薇关系着慕家灭门的秘密,也关乎肃王府的生死存亡。
未到真相大白的那日,他不能让无辜的云恬卷入其中。
因为云砚之,东方悠悠已经视云恬为眼中钉。
若云恬能顺利从麒麟武阁脱颖而出,离京前往军中,也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如今这朝堂已是风起云涌。
随着皇上的病情日益严重,太子之位即将落定,他那野心勃勃的父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思及此,裴远廷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
真没想到,他入主东宫最大的阻碍,竟然是生他养他的父王……
若没有慕家惨案在前,只要父王亲口告诉自己,他想要皇位,想要权力,想要实现他的夙愿和抱负。
他会毫无疑问地退让,甚至将皇位亲手奉上。
可是,慕家满门尽灭,让他看清了父王,也看清了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像他父皇那样,为了权位不惜残害忠良,陷大庆百姓于不义之人,根本不配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