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梅笑笑没有说话。
堂弟轻声说道:“姐夫,孩子当兵将来能去哪里,这没人知道。只要他自己肯脚踏实地的干,多些眼力见,多用眼睛去学点东西,遇到机会总能干上去。”
他说的也是真心实意的话。
只有靠脚踏实地这不够,还得多点头脑,还得多些情商。
“就留在你们两口子身边呗……”陈春强急了。
这是要把孩子推到哪里去啊?
都自家人了,为什么不放在眼前照顾着?
扭头去看林珊。
林珊动动嘴。
堂弟看向堂姐:“姐,原本今天还想留你住一天的,可我晚上回不来,一会我求了个车,送你们去车站……”
林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她不痛快了。
这热情都是假的。
现在就开始撵人了!
想说点什么话,也让眼前的两个人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林珊觉得恶心别人这种事,她干不出来。
陈春强的工作自然没有着落,人家说办不了。
客客气气将两人送到了火车站,又是大包小包的给买。
*
矿区法院。
法院楼里的门不是纯正的白色,而是带了点点米黄,半身高的墙面都刷了铅油漆。
一道门挨着一道门,那门有开着的也有关着的,在走廊上可以听到屋里头说话的声音。
林道西沿着长长的走廊往里走着。
她走动的时候会挡住窗户外面的光线,那光就落在她的发丝上。
她的头发丝硬,很黑。
过去用香皂淘米水洗过一遍头发,头发就特别垂顺,唐娟曾经还说过这也算是天赐的好条件。
一头好秀发。
那光从她头发上一闪一过。
林道西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顾曦臣的办公室。
顾曦臣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倒热水,看见了敲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