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杀她，无论如何，她是第一个能够看清这一切的人。第一个，让他有一瞬间觉得，是招招回来了......
就凭她透亮的心，自己也不舍得杀她。她要回到末世，是自己的选择。
是时候结束了。
招招......永远只有一个。
“算了。你走吧。”
何谦摆摆手，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江溱溱见他这副模样，明白他是真的要放自己离开。
她目光如炬，“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出迷城吗？”
何谦低头看着她，“你不是很聪明吗？”
这意思是......
对！他是《死亡循环》的主宰者，只要他愿意，自己就能出去。
“谢谢！”江溱溱由衷地道谢，她轻轻弯了弯腰。
何谦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欣赏，像是长辈看着小辈的样子。谁能想到，不久以前，他还拎着一把大砍刀，站在寂静的雨夜，并且，用一把尖刀抵着她的喉咙呢。
“扑哧”，江溱溱眉眼弯弯。
“你笑什么？”何谦也跟着笑了。她身上，果然是有魔力的。
“我只是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慢慢消散了。”
看着江溱溱真诚的眼睛，何谦也想到了刚才两人对峙的模样。没办法，他一直都是这样对那些“谢招娣”的。当然，她是第一个被他主动带到与招招充满回忆的这间小屋。
招招看到他们被理解，也会高兴的吧......
何谦的眼里渐渐浮起悲伤。江溱溱知道，他是又想起谢招娣了。
如果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她最想看到的。不过，他们一起牵手走入黑暗，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在一起”吧。
“哥哥。”
何谦有些怔愣地看着她，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喊出这样的称呼，她明明不是......
江溱溱调皮地眨眨眼，“何谦，我们都知道，永远只有一个谢招娣，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但是，你刚才说，想要认我做妹妹。虽然我不会留在这里，但是我可以认你做哥哥。以后，你就是我江溱溱的哥哥了。”
不知道这样说，何谦会不会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