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卷耳出发了七八天后,她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青竹看。
这个小妮子平时傻的厉害,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自己将全府的人都迷倒的情况下,唯独她还清醒着的。
青竹对卷耳的目光好似没什么感觉,依然自顾自的吃着点心。
卷耳无语的别过了脸。
这几日,她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甚至她还将青竹扔下了马车,不允许她跟着。
可是大概是因为车队辎重较重,速度较慢的原因,青竹依然稳稳的跟在车队的后面。
尉迟洵通过这几日也认识了青竹这个丫头,知道卷耳虽然撵她走,但从心底还是在乎她的。
索性在青竹要饿晕之前,直接让人将她扔回了卷耳的马车,以免卷耳以后追悔莫及。
也是自这次以后,卷耳就再也没劝过青竹离开。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世道就没有比青竹更轴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青竹吃的差不多了,才好似想起了卷耳一般。
“姐姐,你吃吗?”
卷耳摇了摇头,用手支着下巴,朝外面看去。
现在还在正月里,越往北走,越是寒冷。
哪怕是车上生着火盆,卷耳依然也不觉得暖和。
可车外,尉迟洵连大氅都未穿,单手拉着缰绳漫步在卷耳车旁。
卷耳好奇,这漠北的人难道不会冷吗?
“夫人,前面就是驿站了,我见今日好似要下雪,不如我们就在前面休息一晚可好?”
卷耳不想说话,看向了一旁的青竹。
青竹总算是没笨到家,也察觉出了卷耳的意思。
“王爷看着办就好,我们姑娘听从安排。”
卷耳对着青竹举了个大拇指,刚要说话,随即又咳嗽了起来。
这段日子,她也是断断续续的咳嗽,想来是之前的病未能断了病根,就又开始舟车劳顿,加重了。
青竹给她顺了顺气。
“姐姐也真是的,若是将初蕊她们一并带来,肯定比我要伺候的好,最起码她的梨汤熬的就比我熬的好。
你喝了梨汤,也就不会这般日日的咳嗽了。
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
卷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 也跟着叹了口气。
“要我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人我谁都不带。
可偏偏你竟然那晚未曾饮酒。
可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爱喝这种果酒的,你是怎么忍住竟然一点儿都没沾的呢?”
卷耳到底还是没忍住,将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