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了个不知名的小摊子吃了一碗馄饨后,尉迟洵才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小宅子里。
“这一处是我们的暗哨,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整一下。
这里离奉天又近,一旦有什么变动,我们回去也来得及。”
卷耳可不在乎,她现在只想洗个澡,找张床安稳的睡上一觉。
从这日开始,尉迟洵又开始恢复了他以往的忙碌。
当然这一切跟卷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再继续吃。
短短的十几日,她终于恢复到了受伤之前的样子。
这一天晚上卷耳睡的正香,就感觉身边好似多了什么。
卷耳睁眼一看,竟然是尉迟洵。
“你,你怎么在这儿?”
尉迟洵外袍都没脱。
“今日终于忙完了事情,想陪陪你。
你睡吧,我就陪着你躺会儿。”
卷耳白日睡的多,这会儿被一吓倒是清醒了。
“事情是都处理完了吗?
我们是可以回奉天了吗?”
尉迟洵惊讶于卷耳的敏感,黑暗之中摸了摸卷耳的头发。
“想家了?
快了,就这几日了。
这一次肯定能将老二拽下马来。”
卷耳见尉迟洵迷迷糊糊好似要睡着了,呢喃了一句。
“可别让他狗急跳墙了才好。”
什么叫一语成谶?
什么叫乌鸦嘴?
没错,在没过几天的半夜卷耳被烟熏醒的时候,她脑子全是在骂自己是张乌鸦嘴。
“咳咳咳…”
卷耳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了身上,拿着手帕捂着口鼻,压低了身子摸索着往门口找去。
也不知外面的人用的是什么东西放的火,火苗不大,但烟气却很多。
卷耳几乎看不清室内的摆设了,只能凭着白日的记忆,一点点的摸着。路过桌子时,还顺手将茶壶里的水倒在了手帕上。
终于卷耳摸到了大门。
可是…卷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对!
静,太静了。
这间宅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个仆人来回洒扫。
平日里尉迟洵也会在另一间屋子办公,并且办公的时候,身边也会跟着两个人。
可这么大的烟,竟然没有人发出声音。
怎么可能?
除非?
卷耳警惕的退到了门侧,将裙摆抓了起来同手帕一同捂在了口鼻之上。
这时候卷耳才发现,烟基本都是从窗缝里进来了,门缝虽然也有,但是并不多。
一层门板外,几个黑衣人举着刀在等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