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长平,咱们回去。
招待完这些送亲的人我得好生歇歇。”
卷耳看着疲惫的尉迟洵,顺从的陪他往回走。
昨晚卷耳就想问边关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尉迟洵几乎是倒头就睡,也没给她机会。
这会儿怕是也不好问了。
‘啪’的一声脆响。
“你他娘的连个托盘都端不好,怎么配在王府当奴婢?
你这种人就应该放干了血,将全身的皮剥下来制成人皮鼓…”
卷耳突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骂声…怎么…似曾相识?
尉迟洵见卷耳停下,拉着她温柔的解释。
“是卓力格图!
别怕!想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婢冲撞了他。
他就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这么做的…”
可卷耳好似没听到尉迟洵的解释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向了那边。
此时一个奴婢正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卓力格图拿着大刀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似乎下一秒这刀就能落下那婢女的头上一般。
两个场景一下子融合在了一起。
卷耳瞬间脸色就苍白了。
“尉迟洵…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因为卷耳是背对着尉迟洵的,所以尉迟洵并没看见它的脸色,还笑着问。
“你都嫁给我三年了,现在还在问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怎么?你是想装做不认识我吗?”
卷耳慢慢的回过了身,再次认真的询问。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长安是不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玉门,对不对?”
卷耳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尉迟洵说他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为什么尉迟洵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特别信任。
为什么尉迟洵好像特别了解自己,并且一点儿都不反感自己来自大煊。
一切都说的通了。
卷耳几乎崩溃了。
她当年无心之举救下了巴哈尔古丽,却搭上了自己。
那年在玉门外的沙漠里,卓力格图也是这般拿着大刀威胁巴哈尔古丽的。
“呵…真好笑…呵……”
卷耳的询问加上一声声的冷笑终于让尉迟洵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
“你,想起来了吗?
长平,你别生气,我不是想瞒着你。
我们进屋再说好不好…
长平,长平…”
后几声的呼喊透露着尉迟洵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