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卷耳很熟,她知道,怕是折了不止一根。
卷耳再也不肯跑了。
她就不信她还没到战场上,尉迟渊就舍得杀了她。
再次下马时,卷耳到达了将军对垒处。
二十米外,就是卷耳心心念念的幽州军。
为首坐在马上的,卷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顾凛之。
三年不见,顾凛之成熟了许多。
“尉迟渊,你这个小人。
我妹妹是你们漠北亲自求娶嫁过去的,你竟然敢这般虐待她。”
顾凛之怒目圆睁,青筋暴起。
若不是卷耳抬头看向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他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身是伤且消瘦的女子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卷耳。
顾凛之的眼睛发酸,几乎落泪。
那个时而温婉,时而活泼,那样鲜活的唤着自己为二哥的女子竟然被蹉跎成了这样。
头发乱成了一团,几乎衣不蔽体,裸露出的地方都是鲜红一片。
“哈哈哈哈,顾二爷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了吗?
来,长平郡主,快抬头让你的好哥哥看看你的脸啊。
他得多想你啊…”
尉迟渊抓起了卷耳的头发用力一拽,同时将剑放置于了卷耳的脖颈处。
剑锋瞬间就将卷耳的脖子割出一条红线。
卷耳咬着牙不肯说话。
她的手刚刚被解开,长时间的捆绑让她的手血液循环不良,此时正麻木着。
尉迟渊见卷耳不说话,将剑又逼近了一点威胁道。
“快跟你兄长说让他退兵啊,快说。”
卷耳斜眼看了他一眼,突然反应了过来。
“二王爷这是玩儿大了?
想来你还没有万全的准备能打败我兄长吧?
又或者说,你父皇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吗?他又支持你的所作所为吗?”
尉迟渊恶狠狠使劲儿拽了一下卷耳的头发。
“哼,不劳弟妹费心。
待本王攻下山海关,父皇自然会对本王一百个支持。
弟妹别急,等本王坐上了那个位置后,本王就送三弟去见你。
只是现在还不是个好时候,你快跟你兄长喊话让他退兵,否则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卷耳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就释然了。
临死之前能看见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凛之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卷耳清了清嗓子。
“二哥,别来无恙啊!”
顾凛之眼眸微动,没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