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见祁周行走了进来,眼泪一串串的落下。
“祁公子…
吊唁请随我来吧!”
祁周行站在原地不动,环顾一圈。
“她藏在哪儿了?
你不要再做戏了。
顾家不是将她救下了吗?
让她出来…”
祁周行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前这副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是演的。
初蕊痛哭道。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戏…
可,可是我们姑娘真的走了。
公子,您能来送姑娘一程,姑娘一定高兴。
来看看吧!”
此时正好管乐从里屋走出来。
“三师兄…”
祁周行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你夫人她一向同卷耳是一条心的。
惯会做戏骗我。
你来跟我说实话。”
管乐也低下了头。
“师兄,节哀吧!
其实我觉得卷耳就这般走了也挺好,总比留在漠北受苦好…”
“我不信…
她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不信…不信…”
初一拉着初蕊嘀咕了几句,初蕊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走到祁周行的身边。
“祁公子,无论你信不信,我们姑娘都走了。
不过几年前我们姑娘出嫁前曾给公子留了东西。
请公子随我来吧!”
进了卷耳以前常住的小院时,祁周行还都感觉卷耳好似随时都会从屋子里出来一般。
他和卷耳在长安见的最后一面就是在这里。
他还记得那日他们吵的很厉害。
祁周行跟着初蕊穿过长廊,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祁周行就呆住了。
屋内的墙壁上全都是画。
画中的景色或人物,他都很熟悉。
有张掖小院中的葡萄藤和摇椅,有弱水分支的河流,有书院里的扶桑花…
每幅画上还都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
初蕊抬手扫过这些画。
“这些都是我们姑娘画的。
公子你刚去岭南时,姑娘思念时就会作画。
最开始画的不好,姑娘还很气馁。
可随着日子长了,姑娘竟画的有模有样了起来。
您看啊!
这是你们在玉门一起骑骆驼的样子,这是你们一起去摘枣子,这是你骑着追光离开的背影…
您看啊,画的多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