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还是没法接受。
“不行!
不是在哪生活的事。”
卷耳看向了顾善之。
“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才想娶我的。
但我嫁到漠北同燕王府没有什么关系,燕王府也并不欠我什么,你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四哥!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以后会嫁不出去,但是没关系的。
我自己也可以很好,不一定非要嫁人的。
燕王府基本上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你若是为了怕我过得不好而娶我,以后你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可怎么办?”
顾善之对待卷耳也确实没有男女之情。
但他其实对别的女的也生不出什么情分来。
所以他觉得他娶谁其实没差。
“你不嫁人,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你老了以后谁来给你养老呢?
难不成还要回漠北指望着你和尉迟洵的儿子给你养老不成?”
卷耳顿住了。
那个儿子也不是自己生的好吗?
但没关系,她也不一定非要指望别人养老,她又不是没钱。
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这么说。
“我是你们的妹妹。
你们的孩子长大了以后难不成会看着我这个当姑姑的饿死街头吗?
外祖、伯父,你们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嫁人也是要靠缘分的。
再说了外祖。
我就是现在要嫁人,您真的舍得吗?
不如就让我跟您回肃州,好好陪您一段日子不好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但明显他们还没打消这个想法。
卷耳也不想第一日见面就同他们闹的太僵,找了其他话题岔了过去。
等晚膳后,文牧同李氏安置下后,卷耳也准备回新宅子了。
文星野这一晚上也没插进去什么话题,就主动揽了送卷耳回去的差事。
晚上街上的人少了许多,文星野提议同卷耳一起走走。
“舅舅倒是成熟了。
只是留起来的胡须显得人年岁大了许多。”
文星野摸了摸下巴,笑了。
“你舅母说我蓄起胡须后比较有威严,那些弟子会更听话些。
还有乐与,他现在皮的要命。
我若是不板着脸,只怕瓦片一天他能揭开三回。”
提起乐与,在卷耳的印象中他还是抱在林宝儿的怀中呢!
“乐与今年有十岁了吧?
正是淘气的时候呢!”
“可不是就十岁了嘛!
他现在都快有你舅母高了,也不知道平日都吃些什么,光长个子不长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