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怔怔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直到看到祁周行似乎开始忐忑,才缓缓开了口。
“你……可有事情瞒我?”
祁周行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自然没有!
不过,昨天王妃召了我谈话。”
卷耳微愣,随后便明白了王妃的意思。
自己从养在膝下的孩子要被人拐走了,她总得知道知道是什么人才是。
“谈了什么?”
祁周行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牵起了卷耳放在摇椅扶手上的手,
“小耳朵,我怕是要离开一段日子了。”
卷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去哪?做什么去?”
卷耳的心里有些发慌,难不成伯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要逼迫祁周行离开?
不对,不应该的!
以卷耳这么多年多对王妃的了解,王妃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而且刚刚伯母话中的意思明明就是想让两个人好好谈过以后再议。
祁周行摩挲了几下卷耳的手背,心中皆是不舍。
“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就想去岭南参军,走一条不靠花家的路。
但那日你说,我若是可以一直陪着你,你便不会推开我。
所以我就想着,你在哪我便在哪,这样是不是就算是陪着你了。
回长安后,我就跟六爷提起了说要在长安替他谋事。
六爷也同意了。
但昨日我与燕王妃谈过后,我觉得她说的也没错。
我只要身在长安,无论做的有多好,众人还是会觉得我是依靠了花家。
你知道的,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想要摆脱花家。”
说着祁周行将卷耳的手贴在上了自己的侧脸,眼神中略带着祈求。
“卷耳,给我两年的时间好不好?
我想去岭南拼上一拼,若是成了。
我既可以与花家完全脱离了干系,又可以光明正大为六爷做事。
待我有了军功,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到王府求娶。
卷耳,求你…
求你等我两年好不好?”
祁周行高大的身躯窝在小小的马扎凳上,整个人看起来本就非常的局促不安。
再加上这话中的卑微,让卷耳一下子就红了眼眶,甚至说出的话中都有一丝的哽咽。
“什么时候走?”
祁周行知道卷耳这是同意了,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想等我将手中的事安排好后就离开。
最好是尽早去,我希望待你及笄之日,我便能有军功在身,届时我便去求德妃娘娘下旨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到时候天南海北,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岭南在现代这个时期虽然已经是了一个钟灵毓秀,风光大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