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桃赶紧擦干了眼泪,遏制住哭声,缓了几下呼吸,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道:“张大人,我没事。”
张束不确定地问,但声音依旧温柔:“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与我说,我就在隔壁。”
“谢谢大人。”
听着男子的脚步声走远,陆小桃盯着门框的位置看了良久。
而这边的张束听到女子无事,回到隔间,一时也烦闷起来。
这女子也不知何时能恢复。
他已在这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迫不及待想回太子身边。
何况,他已很久没去见过玉容了,她虽对自己从来淡淡,但像这么久没去找她,这是从来没有的。
只可惜太子让他在这多呆些时日,让这农女之前如何模样,现在也如何模样,不然,他早就将此女子丢在庄子里一走了之。
愈是烦躁,他表现的愈是温柔,第二日,便请了大夫过来,想要将她脸上的疤痕淡化。
谁知却被陆小桃拒绝了,并且当着他的面亲自将大夫送回去。
张束心头顿时不悦起来,她脸上那么明显的疤痕如果不消,他怎么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
但这女子又实在执拗,太子对她可能真存了丝歉疚,张束无可奈何,硬的不行,他只能来软的。
衬着此农女中午休憩的当儿,他悄悄踏进屋子,而后坐在床畔,将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匀在她的伤口上。
他以为探清了陆小桃的作息,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陆小桃早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好奇他要做什么才假装一直睡着。
一连几日,陆小桃发现他会在午间悄悄来房间给自己擦药时,心中凝了抹疑惑。
第五日时,她突然张开双眸,视线与猝不及防的张束对上:“大人,你在干什么?”
张束手中的药膏差点掉落在地,还好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他别过头,心中藏了丝被抓包的尴尬,但面上丝毫不显,很快找好了理由,笑道:
“自然在帮你擦药,再过不久,你的疤就会消失不见了。”
“我不是说,不治脸上的疤了吗?”
“你别逞能,哪有姑娘家不在乎自己的脸的。”张束心中烦躁。
闻言,女人歪头看了过去。
男人五官十分标致,秀气中带丝刚硬,有种矛盾的美感。
此刻他双眸闪烁,并不知晓自己此刻的模样十分狼狈。
她眨眨眼睛,试图挪开视线,却总控制不住地看他。
张束被她看的直皱眉,唇角扬起一抹笑,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