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
沈玉容起了身,从梅香手中接过这锦盒又置于卢沛柔掌中,锁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
“何况,我的大夫说过,这百年的人参对我只是平常之物,只有极罕见的车马芝才可以缓解我的病症。”
“车马芝……”卢沛柔嘴角一扯,“沈姐姐莫是忘了,车马芝这等灵物已有多年未发现过,即便是有,亦是如珠如宝地珍藏着,如何会送于沈姐姐呢?”
眼看二人越发紧张,卢娇然待在一旁只觉手足无措。
忽地,一道脚步声传来。
他们几人一看,竟见着太子身边的侍从马进正跨过门槛,朝着他们几人走来。
屋内几人皆一惊,卢娇然和卢沛柔急忙躬身行礼。
只有沈玉容在瞥见马进时依旧无甚表情,淡然将这黄花梨木盒子置于圆桌上,又优雅坐于罗汉榻上优雅品茶。
马进仿佛未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在屋内扫了一眼,垂首走至沈玉容身前,将掌中金丝楠木宝箱恭敬捧至她眼前,徐徐开口:
“太子听闻沈姑娘身子孱弱,十分担忧,特命奴才将这宝物车马芝赐予沈姑娘。
车马芝由草木精华凝结而成,传闻饮用后可腾云驾雾,虽不至于如此,却可保沈姑娘身体康健,不受病痛折磨。”
梅香霍地抬起头,得意地扫了眼凝滞在原地的卢沛柔,又欣喜地望向马进掌中的盒子。
她见姑娘没有表情,知晓以姑娘的性子,定不会接受太子之物。
可刚刚她们受了如此耻辱,且这物对姑娘身子如此好,她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去,小心接过,郑重对马进颔首道:
“既如此,奴婢替姑娘谢谢太子了。”
话说罢,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余光扫了眼屋内的某位女子,又柔声回道:“太子对姑娘一直都如此好,便连这珍贵的车马芝都赐予姑娘,姑娘……”
“梅香。”
梅香一听,抱着锦盒缩着脖子退到了一旁。
沈玉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既如此,马大人,便帮臣女谢谢太子了。”
马进笑了笑,道了句“是”,含笑退下。
待马进一走,梅香好似有人撑腰了似的,两下走至圆桌旁将黄花梨木盒子往卢沛柔手上一放,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