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罢,男人已捏着她的手在空白处写上四个字太子爱鉴,须臾才道:“此事并不复杂,以你的聪慧一学就会,无需妄自菲薄。”
话音刚落,陆小桃微微一愣,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男人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此时窗外满天祥云,阳光如锦,书房内微风拂面,静谧温馨。
陆小桃看着笔下的书信想着,太子说的没错,此事确实简单,只是之前无人教她罢了。
他不过只给她讲了一遍,她便全部记住了,还又学了几个字。
她颇有些洋洋得意,面上的雀跃和自得没有掩饰地溢了出来。
崔锐视线落于她眼波不断的眸光上,扬了扬眉:“孤三日前说过,让你将那几个丑字练一番重新写给孤看,如今便开始吧。”
听罢,陆小桃完全没有胆怯之意,嘴角微翘,直接执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
“臣妾好想太子,恨不得与太子日日见面。”
字迹小巧秀美,工整曼妙,便如她此刻昂着头等着他夸奖一般,清丽娇艳,张扬含笑。
虽是块冥顽不灵的石头,却是个不服输还颇为执着的顽石。
崔锐唇角一勾,凝着她字迹半晌,眉间漾出浅浅的涟漪。
见他如此的陆小桃眨了眨双眸,忽地踮起脚尖往书案上一跃,歪着头将他的视线挡住。
那几个清秀小揩突然变成了一块顽石,任谁都会不悦几分。
崔锐拧了拧眉,斥了一声:“没有规矩。”说罢,手掌一圈作势将她抱下书案。
趁着这个当儿,陆小桃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脖颈,小脸快速凑到太子面前,轻声反问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妾与太子已有四日不见,如今算来,已隔了十二个秋天。
十二个秋天都过去了,太子想不想臣妾?”
凝着她毫不知羞肆意横行的小脸,崔锐眸色微深,并不作答。
这男人总是这般,不想回答的事便保持沉默,任谁都撬不开他的嘴巴。
陆小桃又往前凑了几分,与他的唇相差只有几寸之遥,自顾自说道:“太子肯定想臣妾了。”
崔锐索性扣着她的腰坐于圈椅上,任着女子趴在自己胸膛上发表臆想,他也并不打断。
陆小桃斜眼看他,不悦道:“太子便不好奇,为何臣妾会如此想吗?”
崔锐垂眸凝着她,淡声配合道:“为何?”
陆小桃立刻开口:
“因为这两日一到晚上,臣妾的心脏就跳的特别快。
臣妾还以为自己病了,慌忙让人叫了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