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灼沉默半晌,又道:“那若是她知晓表哥日日与沈玉容在一起,而她却单独待在这间院子又该如何?”
崔锐拧了拧眉,凉幽幽瞥他一眼:“那孤到时候就拿你是问。”
话音刚落,一侧忽然发出道急促的声响。
崔锐双眸一凛,将茶盏往圆桌上一掷,大踏步往右侧木柱走去。
可那抹身影跑的比谁都快。
崔锐面上更是不悦,大步迈出将那女子的手腕抓住,硬拽至身前。
陆小桃敌不过他的手劲,随着他拖拽的动作转了个身,在他逼视的眸光下垂了头。
二人谁都未说话。
须臾,陆小桃抿了抿唇,将袖口中一件浅粉色的香囊递给男人,用着微微带点哭腔的嗓音说道:
“臣妾看太子并未带臣妾给您绣的那只香囊,这几日正好无事便重新绣了一只想送给您,若是太子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若是,若是不想要,也,也无事……”
崔锐眉目微凝,定定锁着她微颤的指尖,一只同样丑陋的浅粉色香囊,被她珍之藏之地捏在掌中。
看他许久没有动静,女子手指瑟缩地往后一缩,却被崔锐大掌握住。
手上一个用力,她与他又贴近几分。
手掌攥着女子两只手送至眼前,见她指腹间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针眼时,才悄然松了口气。
他敛下眸将她掌中的香囊抽走放至袖中,手臂一伸,她又一次跌入了他的怀中。
“今晚孤在这陪你。”
“不,不用了……”
陆小桃眨动着羽睫,轻轻圈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里柔声道:
“臣妾猜测,殿下来江南应是为公事而来,而且此事应是十分棘手,不然不会派殿下来此。
时日本就紧张,殿下却还陪了臣妾一下午,臣妾万万不敢再占用殿下的时间了。”
“你真如此想?”崔锐抬起她的下颌,眼眸轻扫着她,似要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陆小桃眼眶里还存留几分红晕,听闻,坚定地点点头:“是,臣妾确实是如此想的,臣妾从前未读过书,所以愚笨顽劣,但以后,臣妾会试着理解殿下。”
看着眼前女子竭力隐藏眸中的悲伤,说着这些虚伪的假话,崔锐嘴角微凝,缓缓开口道:“你还有其他话与孤说吗?”
陆小桃垂了垂眸子,在瞥见崔锐身后复杂望着二人的赵灼时,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她急忙擦了擦微红的眼眸,吸了口气道:“殿下放心,臣妾以后待玉容姐姐会像亲姐姐一般,臣妾定会好好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