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想说什么,即便此话很残忍,可他还是一字一句回道:“不会,因为你对表哥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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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崔锐来了修竹小筑。
陆小桃恰好沐浴完,正清点着所有家当。
听到丫鬟的禀告,她急忙将银钱塞进妆奁中,垂着眉眼走至门外给崔锐行礼。
今晚,她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兴奋地奔向他,而是规规矩矩地做个太子女人该有的模样。
既然都要走了,她也不想装了。
崔锐负手而立望着她低垂的脑袋须臾,越过她进了屋子。
陆小桃静静跟上,接过丫鬟端来的茶盏,为他亲斟上一盏茶,默默递至他手边。
“太子请喝茶。”她柔声说道,见他不言,无声往一侧挪去,打算做个没有存在感的木头人。
刚走两步,腰上一紧,她大惊失色地往前跌去,下一秒已坐至男人腿上。
见她眼眸惊慌地乱转,崔锐抬高她的下颌,淡淡道:“穿这么点在外面晃悠不冷?”
陆小桃眨了眨眸子,现在已是仲夏,她穿的虽是件薄衫,却是刚刚合适的。
不想去猜测男人的目的,陆小桃老实回答:“臣妾觉得刚刚合适。”
她说罢,便将眸光挪至男人月白色的锦袍上。
崔锐并未应言,陆小桃也不在意。
“今晚的药喝了?”他不温不淡的言语缓缓从她头顶传来。
陆小桃柔声应道:“是的,太子,臣妾已经喝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从她被沈玉容第二次刺杀,太子依旧未对自己有一个交代时,她之前对于太子的留恋和真情在日日伪装下,竟悄无声息的散了一半。
还有一半是她今日才发现的,之前她一直以为对太子已没了感情,可在听闻赵灼的话时,心竟然还是抽痛了几分。
可如今的她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们之间横亘的欺骗、阴谋,让她有心无力,对这个男人已没有了任何期待。
她不想再与他说下去了,她知晓,他来找自己的原因很简单。
“臣妾伺候太子休息。”
陆小桃起身,崔锐并未拦她。
沉默凝着她上前解着自己衣衫上的盘扣,退掉他的外衫,手指盘旋至中衣的系带。
忽地,她手腕上一紧,又一次跌坐在男人怀里,无措莫名地望着他。
崔锐却轻启薄唇:“孤还未让你宽衣,你着急什么?”
他眸光紧锁着她,好似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