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小桃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不是在掐喉咙便是在抠喉咙,任她如此努力,都无法将腹中的毒药逼出。
绝望之时,她索性也想开了。
大不了再活七天,也算赚了。
她刚睁开双眸,还未看的清来人,已被架着两只手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的女子肤色白皙,面颊消瘦,一双水眸滴溜乱转,几乎来回将两侧之人看了个通透,并没有发现昨日灌她毒药的狠毒女子。
这不由让她松了口气,可她马上便因干瘪的肚子而难受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想央求两位姐姐给她点吃的,谁知一左一右的丫鬟已上前来拨开她的衣襟。
她被吓了一跳,再顾不上饥饿的胃腹,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很快又被两人擒住,这次迫着她站立在屋内。
她屈辱地咬着唇,任她们将自己剥个精光,四只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将她从头扫到尾。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好似自己是个货物,在被买家验货一般。
陆小桃皱了皱眉,正企图挣扎之时,其中一人扫了她眼,语气平常道:“你既然已破过身,自然该知晓如何伺候男人吧?”
此话一出,陆小桃只觉脑中轰鸣一片。
伺候男人?
她,她们不会要把她卖给男人当小妾吧。
她急忙摇摇头,大声喊道:“我不会伺候男人,相反我还很恶毒。我把他们毒死了,怕官兵追捕所以才逃出来了,而后便落入了你们之手。若为了男人生命着想,便不要让我伺候男人!”
两名丫鬟对视一眼,另一人道:“从前的毒死了就毒死了,只是以后可不能如此了。不然,你未来都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两人迅速在她身上套了件桃红色肚兜。
这肚兜甚为怪异,说是布料其实不然,好似只是由一团蛛丝揉成的线团罢了。
穿在身上更是怪异,密密麻麻又不成形的红线将她上半身不疾不徐地捆缚着,红线中只有一片桃红布料,竟只能堪堪将两点遮住。
她本觉得自己已够不知羞耻了,哪里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人比她更加伤风败俗。
她因这过分诱人的衣着热得全身血红,可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身破衣服被送给一个不知名男人,面上的红马上褪成一片白来。
“你们为什么要给我穿这身衣服?”陆小桃扑扇着双眸惶恐问道。
丫鬟瞥了她一眼,老实回答:“姑娘为何明知顾问,自然是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