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终忙活完了上半身,解开褶裙,进了木桶。
崔锐直起身子,手肘斜斜地撑着方桌,手掌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慵懒地挑玩着自己的衣袖。
哗哗水声不知让他想到了什么,眸子晦暗,嘴角徐徐扯出了一抹弧度。
“噼啪”爆裂的烛火声偶尔也能让他回一点神,但很快又让他沉迷于轻魅的撩人中。
看着女子蜷缩在木桶里手捧着温水抚过肩头,他想起他也曾如此的抚过她的一寸寸,便连更深处他都进去过。
她那时总是乖顺的过分,与白日的刺头判若两人,总让人有抹战栗的臣服感,亦令人有股爆虐的征服欲。
崔锐不会承认,他就是喜欢她如此,不管是长驱直入亦或是口舌吞吐,她的身体都能因他而柔腻成水,为他大敞而开。
水声已止。倒影中,女子起了身,裹了件长衫随意便从屏风后踏出,没成想却瞧见太子正半倚着身子直勾勾看着她,眼梢处缓缓流淌的是一抹幽深笑意。
这样意味不明和富含暗意的情景,让陆小桃脚步一止,但还是迈着步子朝男人靠近。
崔锐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眸光从她布满水汽的脖颈挪开,看着她一步步踏来,手臂一紧,将大惊失色的女人圈在怀中,头颅埋在她脖子处轻咬一口,才徐徐放开了她。
“怎么洗这么久?”他微垂凤眸静静瞧着她,见她衣襟半敞,指尖挑玩向她的衣领。
陆小桃却迅速伸出小手拢上自己的衣襟,眼眸左右乱飘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得体的理由:“因为农女许久未如此放松过,不免便贪图自在了些。”
眼见他并未因自己的举动而生气,相反还若有所思地颔首,陆小桃咬了咬嘴唇,知晓今晚不可避免要与他亲密一番。
可她却并不想,生死未卜之际,她满心都是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她也知晓,以他的性情不可能放过自己,纠结犹豫之下,还是决定自己主动去讨得他的欢心,这样以后日子兴许好过些。
这般想着,她平稳了一番呼吸,衣襟上的两只小手向上拢住了崔锐的肩膀。
崔锐扬了扬眉,微垂着脖颈任她抱着,手掌将她向上托了托,手臂箍着她两条腿,让她跪在自己的膝上。
良久,他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拥着眼前的女子静静瞧着她。
不管是她的神情还是她的动作,都与他曾梦到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女子身上散发着沐浴完后的清幽之香,他掌下的肌肤更是每寸都向上缭绕着温热气息,是活生生又娇俏撩人的。
陆小桃见着身前的男子目光一直紧锁着自己,漆黑的眸中仿佛跳着团可怖的火苗,将她燃的手心都冒出了薄汗。
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已轻打在他的面颊上,陆小桃身子更加贴近他,在他唇上啄了几下,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唇齿已先被撬开,如他霸道的一举一动一样,就连此刻也不例外地被他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