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桃知晓自己如今要保持理智,崔锐乃是一国太子,如今不过是因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而给的体面罢了,自己着实不能给脸不要脸,还是要附赠同样的尊重才是。
她立刻便道:“农女第一次进京城,又是第一次来东宫,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之所,不免看痴了去,在东宫之中踱步一刻钟有余,便到了亭中休憩,谁知竟见着一位丫鬟坐在亭内。
这丫鬟目中无人,不仅不将农女放在眼里,还不将太子赐给农女的丫鬟放在眼里。
农女见此,顿时心生不满,若是这人不屑于农女,农女身份卑微自然不会在意,可她竟不尊太子之人,太子在农女心中直攀春晖,可比明月,哪里容的她糟践,农女便出言说了她几句,谁知她突然就朝农女跪下了。”
陆小桃说到这,战术性一顿,眼梢处的流光悄悄在太子面上扫了一眼,只瞧见男人温和盈盈的笑意在转瞬间凝出抹冷淡之色,这让陆小桃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此时的崔锐与在陆家村的温和之貌完全不同,绛紫色蟒袍上身,墨发高高竖起,顶一尊鎏金冠,清冷威严之气直逼面上。
陆小桃深吸了口气,她竟完全看不透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就如他在陆家村时一般。
那时她虽不知他是太子,可这人是位富贵非常的公子哥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而他却像头老黄牛般兢兢业业又忙忙碌碌,几乎包揽了她在陆家村所有的活计。
偶尔她半夜也会辗转反侧,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只觉这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