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是第一次上朝,快来说说有什么趣事发生?”
开府之后,云如璟与傅见山见面也更方便了些,下了朝便直往长明楼来,照常上了三楼“怀沙”。
“目睹自己舅父被参后罚俸三月,可算趣事?”云如璟从置物柜中取来一副棋。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傅见山也并不意外,摇着头分析。
“你那老舅有再大的胆,也不敢伪造圣旨吧。无非是听天命,甘作靶子罢了。”
“父皇的确是在敲打秦家。”云如璟手执黑棋,落下一子。
“什么秦不秦家的,那不也是你母家。”傅见山笑嘻嘻在他面前落下一颗白子,“你这个当外甥的倒是没有半点替他担心的样子啊。”
“那我都自掏腰包赔给他三个月的俸禄,他自己不收。”云如璟不以为然说道。
“他要敢收,那不是存心要让你当一辈子亲王?”傅见山轻哼一声。
“你赔他,算是年纪轻重亲情,他若收,那不摆明了告诉众人这旨也有你的主意?不过要不说为君者生性多疑呢,挨个试探了你们一轮。”
云如璟挑眉,“若你站着旁人处想,你更是相信亲王与重臣勾结,还是更相信皇子与臣女相爱?”
傅见山摇头,“不好说,要不是有比武招亲在先,或许还能信一信后者。”
“所以问题不还是出在——”云如璟落下一子,抬头看他,未把话说完。
“师予棠?”傅见山脱口而出,可又见他不安好心的表情,便扯了扯嘴角,“你不会还在怪我没看好她吧?”
“她师予棠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那是我能管的住的吗?”傅见山真是欲哭无泪,“她本来就起疑我,我要是多说两句都够她查我一阵子了......”
“行了,”云如璟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你还是藏好,别让她发现你是我的人。”
此时有伙计进来添茶,傅见山往门外探了一眼,纳闷道:“泠姬怎么还没来?今日有贵客?”
“泠姬娘子在二楼湘君。”伙计回话,然后退下了。
“婚期还剩不到一个月,这徐长皋竟还有闲情来此?”云如璟轻声一笑,却没多想。
但傅见山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虑地皱起眉。
“湘君”内,师殷殷、泠姬和闻人容时、孟司慕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个锦盒。
“师予棠,你还有脸过来!”孟司慕瞪着她,咬牙切齿。
泠姬以故人相邀请闻人容时,他不放心,害怕闻人容时又被打成重伤扔回来,于是非要跟过来。
不料一开门就见师殷殷坐在里面,顿时火冒三丈。
“子羡!莫要无礼。”闻人容时还帮着师殷殷说话,“此事与师二娘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