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惊动她,便只活动了下手腕,却发现有东西缠着,猛地侧头看去,竟看见是徐织萝!
“殿下近来一直忙着大理寺的案子,昨夜也在书房没有回来。”
师殷殷提前邀了云怀霖过来用膳,云怀霖见云如璟不在,师殷殷便解释了一番。
窗外传来细小的铃铛声,师殷殷作势起身,“临安先坐,我去看看殿下醒了没。”
云如璟双眼浮上冷意,猛地拽了一把细绳,同时将徐织萝惊醒。
他心情极其糟糕,但仍故作诧异问道:“阿萝为何在此?”
徐织萝见师殷殷迟迟不来,想着拖延时间,便扯着被褥支支吾吾道:“璟哥哥……我、我……”
此时门外传来师殷殷的声音,“夫君可醒了?妾进来伺候您梳洗……”
她也毫不客气,话还没说完就推开门,正见软榻上衣衫凌乱的两人。
手中的水盆被打翻在地,她退后两步,不知所措喃喃道:“你……你们……”
说罢,她瞬间红了眼,转头就跑了出去,而身后的玄参也看到这一幕,神情复杂地替他们关好门。
徐织萝在师殷殷推门那一瞬间将头埋入被子中,云如璟看着师殷殷拙劣的演技,眼底生冷。
徐织萝感觉门外没动静了,便探出头来望向云如璟,正见他阴沉的眼神,瞬间不敢说话。
“阿萝,你先出去。”
徐织萝一愣,云如璟的声音听着十分不悦,她有些害怕,赶忙起身整理好衣衫退下。
云如璟慢悠悠起身,将细绳收到手中,发现末端挂了个铃铛。
他又看到书案上倒落的两个酒壶,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他梳洗好走到正殿的时候,师殷殷正在软榻上跟柳相宜哭诉,徐织萝则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云怀霖急得左右为难。
云如璟一改方才的阴霾,仍一副温和的模样,向柳青禾行礼道:“见过二皇嫂。”
师殷殷见他来,哭得更凶,别过脸不去看他。
柳青禾叹了口气,“四弟,方才的事我已知晓,此事确实是你有过错。”
于是她把徐织萝的说辞讲了一遍,正是师殷殷安排的话术:
徐织萝夜访书房向师殷殷赔罪打碎玉观音的事,却被喝多了的云如璟揽入怀中。
云如璟看了一眼捻着帕子装哭的师殷殷,道:“皇嫂明鉴,我与阿萝实乃误会一场。”
徐织萝诧异抬头,“璟哥哥这是何意,您就算再偏向宁王妃,亦不能拿阿萝的名声开玩笑。”
云如璟欲言又止,“昨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