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又再次走回院中,正屋东西还各有一间屋子。
西屋前晾晒着衣物,想必是堆放杂物的柴房。
于是她走向东屋,开门便见置放着一台织布机。
她继续往里去,里面堆满了箱子,每个箱子上面都写明了布匹的种类和价格。
她又连着打开了几个箱子,都满满放着成匹的布。
确实够她卖上一阵子的了。
师殷殷正消化着桑瑶的信息,门外传来一阵稚气的声音。
“阿娘!阿倩姑姑!我回来了!”
师殷殷寻声而出,正见一个身穿浅灰色布衣、背着书箧的总角孩童。
孩童一见师殷殷,便扑了过来,拉着她的胳膊,粲然笑道:“阿娘,今日先生夸我背书背得快!”
师殷殷还有些无措,幸好文倩出来解围,“我想着昨日阿远如此用功,今日定会受夸赞,所以做了你最爱的蒸鱼!”
“真的?”文远眼睛一亮,撒开师殷殷便跑了过去,“阿倩姑姑最好了!”
文倩摸了摸文远的脑袋,又看向师殷殷笑道:“天色不早了,嫂嫂今日莫织布了,稍等片刻便可用饭了!”
她说完,便领着文远进了屋。
师殷殷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关上了织房的门,向正屋走去。
用膳时,师殷殷自然要脱下面纱,但文倩文远二人没有任何异样,好像桑瑶就长师殷殷这样似的。
师殷殷边看他们姑侄嬉笑,边自顾自低笑。
这家人真有意思。
师殷殷在边关住久了,这般简陋的床铺也没大影响,但是天刚见白,她就被四面八方的鸡鸣声吵醒了。
起初,她还很烦闷,但睁眼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织布女,只好厌怏怏爬起来。
等她磨磨蹭蹭到正堂的时候,见文远已经背上书箧准备出发了。
“阿娘,我先去上学堂了!”文远见她,仍笑着跟她告别。
“诶!”师殷殷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阿娘?”文远疑惑地回过头。
师殷殷顿了半晌,才说道:“阿远,路上小心,要听先生的话。”
“知道了娘!”文远笑意更甚,蹦跳着出了门去。
师殷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师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