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听完,问道:“那你同意了?”
“我说了,与你共谋。”师殷殷定定望着他,“若你需要,此计可用。”
云如璟别过脸,夹起一块肉,便岔开话题,“这件事应当不至于困扰你吧。”
于是师殷殷又把那几个女孩的事告知,云如璟陷入沉默。
良久,他平静地说道:“你在外多年,应当见过民之多艰。”
“见过,”师殷殷不置可否,“但我不应当,也不会放弃她们,就像白虎军从不会在战场上放弃过一个妇孺老少。”
云如璟看着她,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师殷殷疑惑地看向他。
“文家可用。”
他起身走到书案前,写下几句话,然后装入信封中,递给她。
“你应当知道,这群孩子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住所,而是生存能力,在几年、几十年之后都能自力更生。”
“你若想好了,就拿着这封信,让桑瑶和文倩从我的暗线中调出来,她二人可教孩子们织布以生存,练武以防身。”
“如有需要,文家院子也任你改造。”
师殷殷接过信,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云如璟。
她有想过他会替自己出主意,但没想到竟直接把他的暗线给自己用了。
回过神后,她将信收好,等一个机会把这件事落实了。
师沅沅依照师殷殷的安排,前往西香记找宇文舒。
宇文舒没有见过她,但却发现她和师殷殷有些相像,于是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迎了上来。
“这位娘子,可是要买香?”
师沅沅打量了来人一番,“你可是宇文柔定娘子?”
宇文舒一愣,她很少听到别人喊她的字,于是心中欢喜,笑道:“正是我,娘子是?”
师沅沅当即拿出玉佩和信,“我乃永崇坊师言蹊,家姐宁王妃不便前来,昨日来府上探视,托我将此物交给娘子。”
宇文舒知道是师殷殷有个四妹妹在京中,想必就是她。于是更添了几分笑意,带她到里屋接待。
宇文舒为她倒上茶,然后拆开信来看。
“宇文娘子,见字如晤。前些时日多有叨扰,幸得娘子信任,替我隐瞒。此玉虽平平,但他日娘子若有所求,以此为证。
殷字”
宇文舒翻看着玉佩,轻笑一声,“王妃太过言重了,其实我早就应当谢过王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