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她晃腿撞他的腿,梁怀言斜着眼角看过来。
“给个提醒呗。”
“吃饭,电动车。”
言清婉听完这两个答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假动作不断,把头看向另一边。
吃饭?
吃了那么多顿,说了那么多句话,她哪记得?
梁怀言用余光观察她的表情,瞧她这副样子差点没被气笑。
为避免让她找到杆子,他硬生生忍住了笑。
言清婉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地飘着那两个词,嘴角抽了两下差点给自己想笑,但是又不敢,怕一笑给他真惹急了。
车里有司机她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耍无赖,就先把他交代的事晾在一边,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思考要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她们的采访。
窗外霓虹灯的灯光射进车里,梁怀言就借着这点破光看她一脸沉迷的样子。
偶尔皱眉嘴里还叨叨地念着什么,这样子显然不是在想他说的话,大概率就是在想她手上的工作。
他要是猜得不错,她甚至筹谋着等会下车跟他撒娇逼他松口。
宋居声那句“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颜色的屎”就这么浮现在他脑海里。
她眉头越蹙越紧,显然已经到了忘他的境界。
梁怀言懒得气自己了,舍不得跟她生气,只有自己气自己的份,每次这样都气得他心肝疼。
“工作想清楚没?”他问。
言清婉正想得起劲,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话直接说道“哪有那么容易。”
说完之后,她脑子空白一瞬,缓缓地移过头看着他那张想笑又没笑的脸尬笑两声。
梁怀言不说话,等着她给自己开脱。
“我想了很久,有点眉目,但是脑子累了,所以得换换脑子,要不然对脑子不好你知道吧?”
她把脸伸到他眼前,像极了一只装乖的奶猫。
她曾说她好哄他一句话她就好了,那时她说自己没出息,现在他比她更没出息,她都不用开口哄,多看他两眼他就好了。
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外,他们各自下车。
道路两旁的树底下还堆着堆成尖的雪,树上的雪簌簌的往下掉。
梁怀言那边离小区门口更近,他一下车就拎着她的鞋子踱着小步子往里走不甚明显地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