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天色将歇,黄昏支离破碎的浮在窗外。
言清婉突发奇想说要喝浓茶,梁怀言下楼拿了一包上好的普洱茶给她泡了一壶。
普洱茶入口又苦又涩,她仅仅喝了一口脸上表情就千变万化,当即吐了出来,还漱了口,那股味还一直留在嘴里。
梁怀言反倒云淡风轻地喝了两杯,眉都没皱一下。
“你喝这么苦的茶你晚上睡得着吗?”她往那茶壶里看,茶壶底沉着厚厚的一层叶子。
他弯着腿手搭在膝盖上“我们起码要熬到十二点,那个时候就失效了。”
“也是。”
她坐下来继续看论文,手边放了一个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往笔记本上写一些她不懂的地方,顺带着把这里面的只言片语与社会现状结合起来写一些自己的感想。
梁怀言敞着腿坐在她身后,弯着上半身眼睛在她笔记本上打转。
“这么努力啊?”
言清婉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胳膊肘一顶打在他小腿上。
“我也不能光靠关系好好吗?”
打了两个字又轻声嘟囔“我还是想把这个帐号做起来。”
梁怀言从沙发旁边把自己的电脑提起来插上电,拿起一个抱枕也垫坐在她身旁开始工作。
“那你别急,慢工出细活。”
言清婉肩胛骨酸痛得紧,她扶着脖子扭了扭,半是喟叹“不急不行,我就这段日子有时间研究这个,后面你们进度追上来了我就得赶剧情了。”
梁怀言长叹了口气对她说的话心里了然。
知道劝她劝不动便说“你做好之后跟我说我约人,任何时候都行。”
“知道了。”
梁怀言鼻息拉长,拉开她手边的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副眼镜,一副白色一副黑色。
冰丝拂过她的鬓角,她下意识闭上眼睛,那副白眼镜就架在了她的鼻梁上。
言清婉伏案看电脑的时间很长,眼睛经常不舒服,她自己也有意识地想去戴眼镜,但往往是在眼睛酸胀的时候才想起来。
“下次记得戴。”他每次都会说这句话。
言清婉把眼镜扶到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微微点头抬眼从眼睛与眼镜之间的空白处抬眼看他笑。
梁怀言把她的头别过去,不冷不热地说她“长点记性吧你。”
公司和家里都有她的眼镜,他每次都会抽几分钟过来看她有没有戴眼镜,没戴的话,他就想着法子提醒她。
可每回她答应的好,隔天又不戴。